<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一整夜我几乎都没合眼,心头的疑云一团接着一团。但我彻底放弃了找肖劲询问真相的念头,连麻爹这种老油条都套问不出来的事情,我问了同样没用。麻爹也被今天的截杀搞怕了,喘气都带着颤音,赖着不走,和我商量道:“天少爷,你在江北那边和曹实熟,他能掌总,想想办法把咱们调回去。不是老子说,你这样挂名到基层来锻炼,风险很大,老子是为你好,你要想清楚。”
我看了麻爹一眼,不知该怎么回答他。江北的人际关系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但不可能和麻爹想的这样轻松。这几年老头子瘫了,把权放了出去,不知真相的人总以为曹实威风八面,能当家做主。只有我知道,曹实也没有太大能量,他充其量是个打工的,虽然领着一大帮人,但真正的生杀大权还握在老头子手里。
比如说我来昭通这件事,如果老头子不发话,曹实根本就没辙,他只能瞅机会在老头子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仅此而已。而且,通过之前和老头子那次密谈,我隐隐约约能察觉出来,老头子可能年岁大了,疑心渐重,对曹实也不太放心。
“天少爷,该说话的时候你也得说话,不要让老子一个人嘚吧......”
“麻爹,洗洗睡吧。”我翻了个身,面对着灰扑扑的墙,索性不再想那么多,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等老头子在江北那边心软,念着父子情把我大赦回去。
肖劲这帮人在昭通呆了两天,没有到处走动,从早到晚窝在档口里,他可能跟手下的人打了招呼,那帮混蛋再和我说话的时候都有了分寸。至于接货,大家都知道是谎话,肖劲装模作样在库房看了看,其实这丫有多少水,我比谁都清楚,他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
两天之后,肖劲要走了,临走的时候我们一起喝酒,麻爹作陪。肖劲酒量很好,但喝多了话也变的很多,他有意和麻爹说:“麻爹,我不瞒你,天少爷到昭通来是因为犯了点小错,八爷稍稍装个样子罚他一下,你们眼睛放亮点,不要以为他回不去了就作践他。我把话放在这里,他要在这里受了委屈,不管八爷怎么说,我自己过来把你们档口上的人都剁了。”
“你这是在埋汰老子,老子是那种人吗?老子拜的是关二爷,擎天保驾,辅弼幼主......”麻爹嘀嘀咕咕翻白眼。
肖劲不理会麻爹,他端杯子和我碰了一下,拍拍我的肩膀:“天少爷,前两天的事情你不用记挂,信我一句话,有八爷在,谁都翻不了天。”
我点点头,心里却在苦笑,事情已经乱到这个地步了,其中的是是非非谁能说的清楚。老头子在江北有势力,但不可能把手伸到昭通来。
“在这里缺了什么,打个招呼,江北那边的兄弟会给你办,这是实哥的话。”肖劲一口喝了杯子里的酒,从额头到右脸颊上那道刀疤红的发亮:“旁的废话我就不说了。”
这时候麻爹就一个劲儿在旁边给我递眼色,老家伙肯定不愿呆在昭通,想借我的光回江北。我想了想,心里也很不安生,因为我一直憋着一口气,最想做的事就是将来回江北,揪住卫勉的领子问问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你回去给老头子或者曹实通通气,昭通这里的档口不太安全,能不能重新找个地方搬过去?”
“这次回去,八爷肯定要见我,该说的话我一定会说,天少爷,你放心。”
第二天早上,肖劲带着他手下的人,还有档口几件破铜烂铁上路。肖劲在档口呆的这两天,我心里很乱,总是身不由己的胡思乱想,等他走了之后,我又有点空荡荡的感觉。
“天少爷,咱们也得有所防范。”麻爹的眉头都皱成麻花了:“老子和你现在都是两眼一抹黑,档口上的伙计又不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