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但凡是做活,主事者隐瞒一些实情是很正常的现象,但是小胡子说的话几乎就是在胡扯了。我和麻爹表示疑惑,老龚可能也不知道其中的详情,看着小胡子。
“现在就动手,坑就在地下。”
小胡子不和我们废话,率先就站起来朝远处走,白音跟和尚先后跟了过去,老龚迟疑了一分钟,也开始跟着大队走,把我和麻爹仍在后面。
“天少爷!”麻爹恶狠狠的盯住前面几个人,小声和我说:“他们把我们当炮灰了!总之,这次买卖我们不能插手!”
“真找炮灰,也不会找我这样的。”我不懂小胡子的用意,但是可以相信,他拉我入伙,绝对不会把我当枪用,因为我没有那个身手,也没有那个价值。
我和麻爹也慢慢的走,商议着对策。我们绕过了坛城,跟着小胡子又向东走了大概四十多米的样子,然后停了下来。小胡子依然没有说话,他来回在周围望了足足有十分钟时间,然后说要清掉这一片沙子。
队伍一共是六个人,和尚,白音,还有老龚,都听小胡子的指令,四个人当即就开始动手了,把我和麻爹孤立了起来。麻爹是有一些相关经验的,他看着小胡子的举动,就觉得对方好像胸有成竹的样子,这么大一个被沙子埋起来的古城遗址,圈起一个小小的区域就干起来,这说明具体的情况都在小胡子掌控中。
这时候和尚也开口跟麻爹说好话,麻爹的神色缓和了一些,蹲在和尚身旁悄悄的问,这次买卖的油水大不大。
“卫大少没有告诉你吗?”。和尚笑嘻嘻的看看我,反问麻爹。
“真的是一块......”麻爹的眼睛又暴涨了两三倍,双手比划出一个小方框:“一块西夏铜牌?”
反正到了最后,麻爹又被和尚给忽悠了,提着铲子开始卖力的干。这么一大片沙子只靠我们几个人完全清理干净,是不可能的。小胡子只选了两块地方,他跟我说,班驼的地下确实有坑,埋了很多年,里面一下子是不能进人的,这里很偏僻,时间又比较充足,所以要同时打两个洞下去,把坑里的气散一散。
我们不停的干,清出了两小块地方。班驼在西夏未亡的时候并不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沙漠,或者说沙漠化没有这么严重,当时还有水源和植被,沙子下面是褐色的棕钙土。
“把坑方出来吧。”麻爹丢下铲子,对小胡子说:“老子精通这一行,只不过在这一点上稍稍欠缺了些,给你个机会,不要方偏了。”
麻爹说的“方”,就是在地表上凭经验和深层土样,把整个坑的轮廓给勾勒出来。坑的大致轮廓一出来,就能根据实际面积来判断坑的级别和大概的价值,也便于选择打盗洞的最佳位置。
小胡子没理他,亲自动手下了第一铲子,然后就又在不断的张望。我就有些奇怪,他这个样子根本不象是在“方”,而象是在算。而且我们清出来的这点地方,根本不足以把整个坑给完整的方出来。
“就在这两个地方开洞。”小胡子丢了铲子就发话,让麻爹目瞪口呆。
和尚和老龚已经分头开始动手了,他们用的是“三叶装”,很常见的一种工具,许久之前就有了,但经过了不少次的改进,很多下坑的人至今仍在用。这个东西吃土深,掘进快,连普通的墓砖都能打透。
“你们平时就是这么下坑的?”麻爹表示疑问。
其实我也看出来了,情况不正常,没有人会这样贸然的动手开坑。不能否认这一行里有很多高人,把一本地脉经研究的滚瓜烂熟,手眼和经验丰富之极。比如老头子,据说他在中年的时候手段几乎到了极致的巅峰,特别是一双眼睛,非常毒。从十几座山上取来土,晒干了碾碎过箩,筛成砂糖一样的细粉,参杂在一起,老头子只凭眼睛就能完全分辨的出来,相当厉害。
但是这些东西都是要因地制宜的,再厉害的人做活,也要有一定的依据。我们到了班驼前后两个小时的时间,屁股都没暖热,小胡子已经把开洞的位置选好了,连洛阳铲都没下,这样的程序很奇怪。
“照我说的干,一定没错。”小胡子只甩给麻爹一句话,就蹲下来捏了一把土细细的看。
这个时候我不说话已经不行了,所有做活的人手段方法不一,但都有共同的目的:成功。关于“业务”方面,我对小胡子了解不多,不过六个人流荡在大漠里,不能平白无故的浪费时间。
这时候,小胡子丢下手中的一把土,抬头朝我这边望了望。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把想要说出的话重新收了回来,心里也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