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嘻嘻哈哈闪开一条路,麻爹就拿出登山镐,吃力的把背包往上颠了颠:“操他娘的,这么沉,是头驴也只能扛这么多东西。”
一开始爬山,就没人说话了,这座山不但陡,而且很高,中间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没有,只能一口气爬到山顶,攀爬过程中腰根本就直不起来,用手比用脚的时候都多,麻爹倒是找到用武之地了,腰杆子本来就是弯的,爬的很带劲。
接近山顶的那段路坡度猛的就缓了下来,而我的体力基本上已经消耗殆尽,和尚时不时就得回身拉我一把,等真正爬到山顶的时候,我累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不肯起来。巴图的状态要比我好很多,他指着前方,兴奋的对我们叫道:“看!山眼!”
我就强撑着一口气,疲惫的爬起来,朝前走了走,放眼远望,顿时,远处一个几乎象竖井一样的巨大盆地就映入眼帘。
贺兰山脉位于地壳运动频繁区域,出现一些地理上的奇观也并不反常,但是我们看到的这个所谓的贺兰山眼,却很有点意思。
整个盆地大致呈一个梭状,估计有好几公里长,在远距离高空俯望下去,既象一枚枣核,又象一只眼睛,盆地四周的峭壁几乎是直上直下九十度的直角,就好象在整条山脉上拿凿子工整凿出来的一样。
最为奇特的是,在整个盆地正中间的位置上,竟然孤立着一座山,非常显眼夺目。从常理上讲,一般的山都是底大头尖,偶尔会有笔山或者笋山这样的奇山,但归根结底,再怎么奇,也都逃不出固定的自然模式,但山眼中的这座孤峰,恰恰逆天而生,远远望过去,就好象盆地正中矗立着一支巨型火炬。
当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座山,有搞头。
我几乎有点急不可耐,只休息了一会儿,就催促巴图带我们到山眼附近去看看。从山顶到山眼这段路程没什么可说的,反正是把我们折腾的够惨,等大家灰头土脸来到山眼跟前时,大略看了看,盆地估计有一百来米深,中间的山峰也不高,只有一百二三十米左右,微微从盆地里冒出个头,现在这个月份,贺兰山脉的绝大部分植被已经枯了,但山眼的底部仍然一片翠绿。
这个也很好解释,一百多米深的地下,气温比地面要高一些,再加上山眼基本是一个密闭状态,一旦下雨,底部的沟壑里会积存一些水,总体的自然环境比较好,否则,下面那些植被也不会长的那么茂盛。
我把小胡子拉到一旁,兴奋的对他说:“山带异象,其中有宝,你看这里会不会就是那个云坛峰?”
“不管是不是,都要去看看。”
我用力点点头,刚想说话,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兴奋劲一下子就消退掉大半:“咱们怎么上这座山?”
孤峰矗立在山眼的正中,就算站在山眼最窄的地方,离我们也有二百多米的距离,没翅膀的东西绝对过不去,东方不败来了都没辙。
“先想办法下到山眼的底部再说。”
我跑去跟巴图说打算在这里呆两天,巴图倒没什么意见,就是惦记留在山那边的马,我一想,干脆给他分了一些给养,让他回栓马的地方等我们,巴图犹豫了一下,嘱咐我们小心,然后带着给养走了。
他一走,我们这边也开始干活,先是围着山眼绕了一大圈,希望能够发现一条下去的捷径,但整个山眼整齐的就象模子里铸出来的一样,不得已之下,我们只好用最笨也最原始的办法,用绳子把人吊下去。
装备足够用,质量上也没有任何问题,关键是,绳子一垂下去,马上就被风吹的左右乱晃,可以想象的到,如果再绑上个人,说不定就能当风筝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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