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里真的是终点,那么我们这一趟的计划就要落空了。”彭博说羊皮卷确实揭露了一些秘密,但是对弥合铜牌的内容,没有多大的帮助。
“走吧,留一个人在这里。”小胡子朝远处的黑暗望了一眼:“就到第二座桥头守着,不管谁过来,做掉!”
小胡子的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腋下的伤口流了很多血,他也发狠了。随着他这句寒气森森的话,我就忍不住想打冷战。那个人,真的是麻爹吗?如果麻爹跟过来,会不会被击毙在桥头?
我想说什么,但看看小胡子那张苍白的脸,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我还能说什么?曾经都是我最依赖和信赖的人,如今闹到这个地步,我左右为难。
和尚带了枪跑到桥头那边隐伏,江尘跟彭博到前面开路,他们也都害怕了,小心的走一段,才给我们示意。这段路完全恢复到了那种全自然的状态,仿佛千百年都没有人涉足过。很快,我们就看到了那边的那道大门。我对六指大门的印象很深,所以看不清它的原貌,但能感觉到它的存在。
“不要再出任何波折了!”我们慢慢走向大门,我心里一个劲的祈祷着,队伍的人本来就不多,麻爹不见了,小胡子又受了伤,大家都经不起折腾。
江尘到大门那边小心的看了一圈,唯恐会触及什么隐藏的机关。然后他叫我们过去,三个人都靠边站,只剩下我。
在我的血顺着大门上的掌印流入中枢室之后不久,地下就传来了隐隐的轰鸣。万幸,这里和第二道门一样,没有出现任何意外。
轰隆......
沉重的大门被缓缓吊起,仿佛一个陌生的世界展现在我们面前。前面仍然是一片没有经过任何改造的地貌,空荡,深远,一点很小的声响都能引起连串的回声。人在这个地方就显得非常渺小,仿佛几只巨大空间里的蚂蚁。
和之前一样,是江尘在探路,我们走了大概十几分钟的样子,几个人一下子就定在原地。
我们看到了一面绝壁,它是那么陌生,但又那么熟悉。它出现过,在壁画中,是那面悬着一口棺材的绝壁。
“路修篁的棺材!?”
我们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神秘的道士,影响了后世某些人几百年的道士,就葬在这里?
其实这并不是一面真正的绝壁,而是山陵最终的尽头,再没有任何入口,它肯定还会和其它一些地下洞连通,但连通的途径可能是地下暗河。绝壁平整的好像刀切的一样,我们慢慢靠近,在上方十多米的地方,就隐约看到了一个模糊的影子。
“是棺材!一口棺材!”
“要不要把它弄下来?”和尚仰头去看,但是眉头瞬间就皱起来了,上下十米的高度,绝壁和刀切似的,凭我们几个人,要把棺材好好弄下来,无疑等于做梦。
“我去看看。”江尘开始靠近绝壁,他打着手电观察了很久,然后就咬着手电,利用平面凸起的石头和自然生成的裂缝朝上爬。这是个技术活,手劲和胆子还有应变能力都得很大,江尘也在拼命了。
我们一起打着手电给他照明,看着他艰难的在绝壁上一点点的蠕动。再向上,站在地面就看不清楚了,不过江尘接连不断的发回信号,总体情况还算好。
看着江尘没有任何防护措施就爬的那么高,我似乎比他都紧张。一紧张,时间概念就模糊,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爬到了悬棺哪里。我们已经完全看不到具体的细节,只能看见他的影子在微微的晃动。
江尘大概在那边停留了十几分钟时间,我们隐约察觉的出,上面的情况不太好,他只有一个勉强立足的地方,想在那样的方寸之地上搞大动作,肯定不行。不久之后,江尘顺着原路下来。他告诉我们,很难搞,棺材是被两根打在石壁上的木桩架住的,站上去非常不牢靠,而且没有借力的地方,想要在上面开棺可能很困难。
我们商量了一下,如果外面没有外敌,有充足的时间的话,还可以想办法找人带工具进来慢慢的弄。但是实际情况肯定不允许我们这么做,所以唯一的办法,好像就只能硬把架着棺材的木桩弄断,然后让棺材自由落体掉下来。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棺材落地时肯定要摔的粉碎,里面如果有重要的东西被毁,那就得不偿失。
“最好不要出意外。”彭博小心的跟小胡子商量:“棺材是路修篁的,这个事件最紧要的资料,说不定就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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