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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棕帽子藏人看来,这已经是一场没有意外的结局,他获得了胜利,不仅将要洗刷失败的耻辱,还会替自己的组织杀掉一个必死的人。
负伤且失去了武器的小胡子仿佛变的更加虚弱,面对着棕帽子藏人的刀光,他似乎有一些惊惧。这种惊惧让棕帽子藏人得到很大的满足,能让一个强大的对手对自己生出畏惧,无疑是件非常自豪的事。
但棕帽子藏人并没有被暂时的上风冲昏头脑,他知道小胡子的厉害,绝对不能给对方任何机会,要趁他落在完全下风的时候快速将其杀掉,以免后患。抱着这种念头,棕帽子藏人持刀冲来,他们之间仅仅有两步距离。
棕帽子藏人的长刀一刺而来,小胡子没有武器可以抵挡,只能躲避,刀锋几乎贴着他的腋下穿了过去,就在这一刻,棕帽子藏人眼神中必胜的自信突然就凝固了,因为他看到小胡子的些许惊惧瞬间消失无踪。
很显然,小胡子的畏惧是伪装的,他从不会畏惧任何人。
唰......
棕帽子藏人有一种被人伏击的感觉,他的情绪又出现了一点混乱,想马上抽回自己刺出的长刀,但已经迟了,这是小胡子等待很久且故意制造出来的一个机会。
棕帽子藏人的双眼被一点突如其来的寒芒照亮了,他感觉自己的咽喉猛然一凉,紧接着,就如同一个充满气的气球被刺破了一个口子,浑身的精气神迅速沿着这个口子不断外泄着。
当啷......
他手中的长刀来不及收回,一下子脱手而落,棕帽子藏人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了,两只手拼命捂住自己的喉咙,一步一步后退着,但是鲜血顺着指缝流淌下来。他说不出话,刚刚一张嘴,就是一股血沫喷涌而出。
他的表情痛苦,而且带着一种极度的不可思议,他望着眼前静静站立的小胡子。一直到这个时候,他仍然不肯相信,自己在绝对上风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被人轻易的割断了喉管。
“刀子......你的......你的......刀子......”棕帽子藏人捂着喉咙,断断续续说出了最后一句话。
一截很短的刀刃,从小胡子的嘴里露了出来,他就是用牙齿咬着这截刀刃,割断了棕帽子藏人的喉管。
“刀子,只有隐藏在最不可能隐藏的地方,才是极度致命的。”小胡子看着棕帽子藏人一点点的歪倒,自己也有种乏力感。
棕帽子藏人直到将要死去的那一刻,可能都不会明白一个道理,从过去,到现在,以及未来,任何胜利只属于有智慧的人。他非常不甘,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沾满鲜血的手,指着小胡子。
当棕帽子藏人停止呼吸的时候,小胡子才放心,但他仍然不敢大意,把棕帽子藏人的尸体隐藏起来,又把沾血的地面用碎石土屑覆盖,最后自己也躲在一个角落中,重重的靠在石头上,伸手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嚼碎咽了下去。
世界上每一个古老的行当里,都有属于它们独有的一些东西,尤其是在土爬子这一行中,因为他们从事的职业很复杂而且危险,所以相应的东西也非常多。小胡子所服用的这种药丸,是过去某些比较富有且讲究的土爬子所发明的,这种药丸来自中国古代一剂药方。过去的很多官宦或者富豪在将要死去之前,可能会有未了的心愿没有说完,也可能有该见到的人还没有见到,每每到了这个时候,家里的药房就会专熬一剂中药,这剂方子里只用人参一味药,所以也叫做独参汤,它不可能起死回生,完全就是吊命用的。
一些老辈土爬子就从独参汤里精炼出了固体的药丸,这个东西可以吊命,对现在这种状态下的小胡子来说也很有效,因为他没有太多的时间让体力自然恢复。
大概半个小时后,小胡子就从隐藏的角落里钻了出来,在这半个小时时间里,他无论怎么努力,都无法让自己完全安静下来保持镇定的情绪,满脑子都是和嘉洛绒有关的事情。老赵反水了,小胡子暂时还不能确定嘉洛绒的失踪和老赵有没有关系,但是有一点他很清楚,他无法顺利而且轻松的找到嘉洛绒。
老赵的反水让情况变的更加危险,不仅仅是嘉洛绒,包括留在村子里的晋普阿旺。小胡子走着也想着,最终,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暂时抛下嘉洛绒,现在必须马上和晋普阿旺汇合,否则两个人相隔很远,容易出事,他不能再失去唯一的伙伴。
小胡子有意绕了一大段路,避免再和其它势力的人遭遇继而发生冲突,夜色是比较好的掩护,在行进过程中,小胡子察觉到了一些人在黑暗中活动,他不清楚对方的动机,而且失去了标志性的人物,他也不知道这些人是人世间或者朝圣者。小胡子花了很长时间避开这些人,不得不又绕远了一大圈,然后慢慢靠近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