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战争的年代,她出生于北欧,她母亲是北欧人,但当时北欧适逢战乱,她母亲一路辗转来到了中东,带她去找她的父亲,谁知到了那里战争更加的激烈。
今天还是活生生的人,很有可能,明日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这样的情况,安娜小时候见过的实在是太多了,那些死去的人有欺负过她和她母亲的,也有帮助过她和她母亲的,刚开始还会悲痛,后面就是麻木了,她每天要做的事情就是祈祷一日的平安。
至于寻找父亲,她都不做思考了,在这种地方,她那从未谋面的父亲是不是还活着都说不准了。
战争会停止么?安娜思考过,从六岁思考到了十二岁,战争没有停止,不断有人出生,又紧接着有人死亡,就好似是一个无法停滞的轮回一样,幸存的人,每过一日都是赚到了。
在朝不保夕的日子担忧的久了,对于安宁就会更加的向往。
终于大规模的战争爆发了,两军交战,作为无辜的平民也总是会被卷入其中,期待的久了就变成绝望了,战争是不会停止的,死亡是不会结束的,安娜小小年纪对于战争便有了定义。
可就在硝烟弥漫之处,她遇见了一队的人,她们不属于任何一边的阵营,同时也不会帮助任何一边进行战争,他们所做的就是看见一些来不及撤离的平民,无所谓是哪一边,只要是战争以外的人,遇到危险,她们就会施以援手。
安娜也是如此,她也被卷入了,她现在仍然庆幸,如果不是那一队人及时赶到,她和她母亲可能就没命了。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地方,里面都是落难的人,两个国家的都有,在那里无所谓国籍,每个人都是十分的和谐,明明是正在交战的两个国家,这些人居然能够过得如此和谐,友爱。
“为什么?”安娜不理解,他们怎么可能这样和美的生活在一起,甚至有一些来自两个敌对国的男女结成了夫妻。
“因为和平,因为没有战争,抛去了立场和战争,每个人都一样。”
“你们是谁?”
“骑士团”
从那一刻开始,骑士就在安娜的内心里扎着根,她觉得很是伟大的,能给她和那些同她一样的人一个安宁之所。
那段时日是安娜最快乐的日子,骑士团游走在两国之间营救难民,也得罪了这两个国家,但骑士团的骑士们总是游刃有余的解决了。
这些人是强大的,又是内敛的,明明有着强大的实力 却从不主动挑起争端,安娜对于骑士团已经上升到了近乎于崇拜的地步。
她央求着,央求着成为骑士团的一员,但她尚未成年,便没有应允,可安娜却开始了日复一日的魔鬼训练,不是为了变得有多强大,只是想和这些骑士团的人一样,看见和她一般的人,能够伸出援手。
终于她如愿以偿的加入了骑士团,才知道团长竟然是来自华夏的一个女子。那一次见面,她就迷恋上了,迷恋上和她同为女性的团长。在她面前宣誓,眼神中满是憧憬和向往。
而团长为她戴上了勋章,正式的加入了骑士团。
从那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安娜总是出现在第一位的,乃至于,后来她找到了她的父亲,一国之主的父亲,她仍然坚守在骑士团的前线。哪里有困苦,就一人一枪奔赴而去。
她一直觉得,如果不是骑士团,她早就死了,她就不可能找到她的父亲,更不会做什么公主。她很强大,在她的国家更被奉为了战圣女,可她从未停下过。
“我和你不同,我有要守护的人,要守护的一切。”安娜提雅娜睁开眼睛,单手执枪握的紧紧的,浑身发出了淡白色气息,神圣而正直。
“是么?那还真是辛苦啊,如果什么都没有,也就不会有所谓的烦恼。”楚方缓缓的直起了身子,伸了一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
“拿起你的武器,像你这种只看个人喜恶,没有追求,不懂怜悯,只知杀戮的人,是不会理解我的坚持的,那么就来打吧,输了,就别再骚扰我家团长大人。”安娜用枪指了指楚方手中的武器,那柄钢扇,作为赤线五大高手之一的楚方身手是毋庸置疑的,安娜在北欧也见过他施展过,以一敌百都不在华夏,主要是他杀人,根本没有任何的表情,就好似是喝水一样正常,所以他和表面并不同,是一个可怕的人。
“没有追求?你是说我么?”楚方又打了一个哈欠,揉了揉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过呢?只不过追求这种东西,一点用都没有,让人痛苦,让人绝望。”
“所以就当一个无恶不作的坏人么?”安娜皱着眉头,她觉得这个人的价值观有问题。
“坏人?你们杀人就是正义,就是好人,我杀人就是邪恶,你如此定义,真是荒谬,你们自诩为白,把我们定义为黑,但所做的不也是夺人性命,就算你们是相救更多的人,但还是杀人了,我们都是一样的,没有白与黑,我们都是杀人者。”楚方慢慢的举起了钢扇,将其完全的展开,是一道道钢骨。
“小骑士,你有什么资格苛责我,你觉得你们是在救人,又如何断定我们就不是,在我看来,我们才是真的救人。”楚方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我很怕麻烦,打架是一件麻烦的事情,但如果这是你解决问题的方式,那么来吧,看看骑士道和小混混,究竟谁更胜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