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木叶前线医疗营地
“坚持一下,再坚持一下!我会治好你的!”千叶惠子满脸汗水的全力将查克拉集中到手掌。只见他手掌绿莹莹的掌仙术下,是一个拳头大小的墨色淤青,位置正是在人的胸口。而受伤的人的胸前已经柔软,大口大口地喘息,每次喘息都会从嘴里咳出血块,还有内脏的碎片。
一个温柔的手掌拍在蹲坐的千叶惠子肩上。他仿佛没有感觉,继续倾尽全力的用掌仙术为伤员治疗。
一声伤感的叹息:“够了,惠子,救不回来了。”
千叶惠子的眼神仿佛没有了焦距,手上掌仙术的绿芒慢慢消失。他手颓然地放在伤员的胸前,那里本来应该是坚硬的胸骨,现在却是柔软一片。
“他的胸骨已经碎了,心脏也破裂了,已经,救不回来了。”千叶惠子背后的身影缓缓道,她的语气很轻柔,也很认真。不知道是想给她安慰,还是给自己安慰。
滚烫的泪珠滴落在乌黑的淤青上,被判死刑的伤员仿佛感受到了什么,勉强的抬起头,满嘴都是血污,甚至他的脖子里都是咳出的血。眼神模糊的看着在他身前泪流满面的医疗忍者,他知道自己的死期将近,这是最后的回光返照。
倾尽全力让粗糙的手指抬起,往日里轻松结印的手现在已经重如万斤,他颤抖着将手指向身上马甲的兜,那个本来在哭的医疗忍者连忙看着他的手势,看着手忙脚乱帮他拿兜里东西的医疗忍者,他不由想,这医疗忍者也就十五六岁吧,这么小就要面对战场啊。看着小姑娘拿出一个链子,还好,东西还在,那个哭泣的小姑娘将东西放在了他的手上。那是一张镶进怀表的小照片,一个爽朗的男子,一个温柔的女子,中间一个拿着玩具熊甜甜笑着的小女孩。
他满是血迹的嘴唇露出了一丝不舍,但他还是笑了。他答应妻子会回去的,看来又要食言了,不知道女儿会不会生爸爸的气。想着想着,他握紧怀表的手落在了床上,满是血迹的笑容却很爽朗,和那张照片上的一样。
千叶惠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带到了外面,她的脑子里回想的都是那个死去上忍的笑容。这个营地不大,是医疗营地同时也是岩忍战线的指挥部。每天都有被做紧急处理的伤员送过来,每天都有人成为残疾,每天都有人死去。有的时候千叶惠子都在想,指挥部里的人每天都在忙碌u,天上的通讯鹰每天都在鸣啼,但换回了什么?
换回的难道只有源源不断的重伤员,源源不断的死者,源源不断的悲伤么?战争到底带来了什么?
千叶惠子蹲在树下,抱着头,仿佛这样可以给她安全感。她不怕死,说来很奇特,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竟然不怕死,但她真不不怕。她甚至觉得如果人生就是这场战争,她不如尽快死去,她害怕看到治疗无效而死去的伤员,害怕他们的哭喊,害怕他们嘴中念叨的名字,害怕他们冰凉的尸体,害怕,刚才那个上忍的笑容。
“惠子,你又在这里坐着了。”说话的是千叶惠子的同事,一个十九岁的医疗忍者。
“结衣姐,你说这场战争是为了什么呢?”将头埋在膝盖之间,她有些颤抖的问道。
千手结衣愣了一下,然后和千叶惠子一样,靠着树蹲下,轻声说:“惠子,以前我也问过这个问题,有的人说是火之意志,有人说是保护家园,有人说是维护木叶的荣耀。惠子,你觉得呢?”
千叶惠子抬起头看了看晕红的夕阳,不知不觉太阳已经快下山了。她的眼睛充满伤感,没有说话,摇摇头。
千手结衣伸手摸着惠子的头发,然后温柔的说:”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村子,相信家族,相信火影,我相信他们,他们比我们更痛苦,他们比我们更伤感。惠子,有的时候,不懂也是一种幸福呢,至少我们的前面有人带领,我们有路可走。所以,战争为了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战争总会有牺牲,而我们的任务,就是尽力的让老人不失去儿子,孩子不失去父亲,妻子不失去丈夫,不要迷惑了,我们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千手结衣摸着惠子柔顺的头发,不由得为这个孩子感到怜惜,十五岁就上了战场,对她来说,太残忍了。
天色渐黑。
夜幕中,木叶的暗哨发现了几个穿着雨篷快速赶路的人,还没打算放手里剑以作警示,就看到为首一人的手中出现了一张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