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拍拍脑袋想了下:“大概出去买东西了吧,哎呦你莫叫了,我头疼...”
“怎么可能?刚才咱们进院子前分明就只您一行脚印啊,师傅,兰因去哪里了?”
“...那又怎样?或许他很早就已出去...”话说,酒喝过头第二天头疼这后遗症可真不好受,朱鑫鑫跳到我面前,急的满头大汗:“师傅啊,子时已经下雪了啊,可这里没他脚印...难道下雪前他已出了门?那得有多早啊?大年夜他一个人出去作甚?师傅师傅,您让他去干什么了啊?这么冷的天,他穿棉袄了没?”我愣了阵,揉揉额头,隐隐约约想起些东西。
除夕,火锅,少年,红衣张扬...莫不是莫不是...我一把推开朱鑫鑫跑到门口打开门,小巷的雪地上零零落落有几行脚印...
“兰因呢?兰因呢?师傅兰因呢?兰因,兰因...”
“闭嘴。”
我吼了声,深吸口气,跨下台阶走到我家院墙的右侧,那处果然堆着个大雪堆,我伸手去扒拉,手指不受控制颤抖起来。
似乎记得少年被我赶出门外时只着一件中衣。
触手冰冷的雪下面是暗红的头发,而后是灰色布衣,再然后露出缩成一团的瘦长身子。
“兰...因。”
我哑着嗓子喊他,耳畔是朱鑫鑫杀猪般的惨呼:“兰因啊...”
雪底下的人极慢地动了动,缩在臂弯里的头艰难抬起来,然后我看到一张苍白至极的颜,一贯玉白的肌肤布满青紫瘀伤。
“...兰因...”嗓子好似卡着什么东西。
他摇摇晃晃站起身,瘦高的身形一下子拢住我,我不知觉后退半步,手上一冷被他一把握住,触手寒冷似冰。
“...兰因。”
他呆滞的眼瞳转了转,再转了转,唇动了动,红肿起皮的唇瓣立马裂开口子,一抹鲜血流过嘴角,他努力挤出一个笑,却比哭更难看,他哑着嗓子说:“姐姐...我乖...不要丢掉我...好不好...”
我兀然酸涩了眼眶,愣愣看着他直挺挺向我倒来,我伸手接住,入手是冰冷的带着雪水的消瘦躯体,身后再次传来朱鑫鑫撕心裂肺的惨呼。
“兰...因。”<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