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恐慌
深秋的气候,凉意飕飕,偏远地区,空旷街市,又加了冷意。
但卧于床褥里的鱼梓茹却觉如碳烤般的火热,浑身软绵绵的,踢掉被子,冷,裹上被子,热。虚软的身,摸了下脑袋,火辣辣的痛,眼皮似注了铅一般的重。
恍恍惚惚的,她也不知到底过了多久,自己是不是还在客栈里,是客栈哪间房间,脑袋里唯一清楚的只有一点:似乎,染了风寒。
病了?
怎么会病了呢?
她身子底那么好,又不是什么病秧子大小姐,只是单单从京城来到苍南,路途奔波了阵罢了,还是气候差异,苍南县确实比京城冷意几分。
太不小心了。
但是还是很困,天亮了吧,方才是有听到鸡鸣声的,店小二似乎也上来过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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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珩正与太师商讨最近这起案子的情况。
街北和街南那,死亡的人数最多,病情还在蔓延加重,药堂,江湖郎中也无济于事,但生意倒是比常日里旺盛几分。
“县里共有几家药铺几处江湖郎中所?”简玉珩思索片刻,放下笔墨,抬眼问身边的太师。
太师是个小眼胡渣脸的中年男子,一身灰色长袍,立在简玉珩左右,毕恭毕敬:“药铺有前庄王家药堂,街中李家药堂,还有巷尾杨家药堂,咱们县不大,只三家药铺,至于江湖郎中,大人您知道,咱们县可不比京城,有才能得人多,江湖郎中个把抓,只可惜家当不够,开个药铺指望不了,咱们县多年来游走的郎中数量不定……”太师边说,边摇头。
简玉珩:“那就先派人从三家大药堂查起。”说着,提笔,往纸上写下几串字来:“问清楚最近就诊的人病情,用了什么药,得病几日后死亡,症状是什么,与他们行医多年来遇见的常见病有什么不同点。”
简玉珩边说,边往上头写,挥下最后一笔,再抬了眼看那太师,微皱眉,“听清了?”
太师频频点头,眼神闪了下,直盯着那白纸黑字,“是,是,这就派人去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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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才吩咐下去不久,就有人来报:顺福客栈里又出了怪病,死了一人,女.性。
来报的人行色匆匆,简玉珩才正准备让人寻些古医书来研究研究,他是医生没错,可是也只专修了妇产科疾病,虽对内外科有所了解,但毕竟只略懂皮毛,何况这里是古代,没有一排排洋气名的药品,只有长得类似的中草药品。
书房也是前钦差留下来的,里头书籍种类多样,摆满了整框架子。
“尸体呢?”简玉珩追问那报信人。
报信人还喘着粗气,刚从外头跑过来,慌慌张张地,上气不接下气:“还……还在客栈里,已经派人去把守了,大人您要亲自过去瞧瞧吗?”
简玉珩,直接横了对方一眼,“你说呢?”哪有办案不去现场观摩的!何况这不是一个有相机的时代!他也不是什么第一名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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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玉珩带了一众人,在报信人代领下,赶到顺福客栈。
街道上还是空荡荡的,家家户户禁闭门窗子,倒是顺福客栈外头围了些人,搁客栈外马槽里还有些未干的水迹。
这也是简玉珩来县里头一回见到除衙门里那些人外的苍南县百姓:同京城里比,这里头的人算得上简朴许多,单从颜脸上就能看出来,这里的人,多半憨厚。
只是放在诧异的苍南县里,格格不入。
“钦差大人到!”那报信儿的人打头,还未到门边,报信人一声尖喊,那团簇一起的人群立马止住议论声,静了一下,立马蜂拥而散,齐齐下跪,头都不敢大抬,小心翼翼地,扶地:“拜见钦差大人!”
那一群百姓齐刷刷地下跪,朝着简玉珩行礼。
简玉珩:……
自然不习惯这种排场,但现下也并不是纠结此事的时间,报信人指着那客栈门边那对跪地低头的男人身影,道:“那是店掌柜的,张顺福。”
顺福客栈。
简玉珩往张顺福那看了几眼,虎背熊腰。
“张顺福?”简玉珩随口,叫了对方一声,声音不大,简玉珩距离门口还有几步路子远,旁边围着群人,简玉珩身后还带了几个人来。
但张顺福还是听到简玉珩的话了,稍抬了下头,“草民在……”话也是抖的。
简玉珩瞥了他几眼,除了虎背熊腰外,此人倒真长了副商家脸,那眼神,滴溜转着,机灵着儿呢。
“尸体在哪?”简玉珩收回视线,进入正题,从人群里让出来的路穿过,走近张顺福,问道。
张顺福抖着身,颤颤巍巍地,指了身后方向,“在……在二楼雅间里,今儿早小二的送茶水时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