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忽的想起一事,我开口问道,“我房内的丫头春桃,你可知她来历?”
本是随口问的,也不奢求她能给我什么答复。可是话一出口,就瞧见n儿立马变了脸色,我心里愈发的不确定,这丫头春桃究竟是什么来历。
“n儿,你不晓得?还是说,你晓得但是不愿意告诉我?”
“我……我不是,姐姐还是不要问了,知道这个也是没用的。更何况她既愿意服侍你的,你又何必计较这些呢。”
我眉骨一耸,倒是好笑,若是连个服侍自己的丫鬟来历如何都弄不清,日后在这府内更是如何自处?
“你若不愿说,我自不逼你。如此我便先回了,你也收拾了回去罢。”
说罢,我站起身来,便要出门。n儿却又不依的拉住我的衣角,我去拉她,她也只不肯松手。
如此,我只得问道,“可还是有事?”
她低头不语,我却想要先回了,便也不顾她的不依,直接拉了她的小手。
“姐姐等等。”
我停住脚步,看她小跑到琴旁,拿了大氅要穿,便也走了过去。
“我来罢。”
看她伸手穿大氅,却也力不从心的样子,我不觉好笑起来,只得伸手来帮她。她倒好,伸直了双手,安安静静的让我替她穿了。
“姐姐先别走。”
我回头,看她局促不安地拽着大氅的一角,心里咯噔一下,果然春桃是有什么不一般的。只是,看n儿似乎并不愿意与我多说,便想着欲擒故纵之计,逼她一逼。
“你又不愿意回我的问话,现下时辰已不早了,我要走,你却又留着我在这里,难不成咱们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
看她愈发的局促,我狠下心道,“你看你还是不说话的,我也没有这样多的闲工夫。这样罢,等你得了空,什么时候去我房里坐上一会儿子,便也得了。今日就罢了,府里为了这元宵节本就是分不出人手,咱们也别给人家添什么乱了罢。”
说完,我又往门口走,走到一半还是停住步子道,“只是不晓得春桃那丫头有没有起来,若是被人瞧见她不曾好好服侍我,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受二叔的责罚。”
n儿诺诺道,“府里下人哪有敢碎嘴的,便是二叔叔,又怎舍得罚她。”
我听了一愣,亟亟转身问道,“你说什么?二叔为何不敢罚她,她同我说她最怕的就是再回二叔身边,你这样说来,分明就是说谎了。”
n儿被我一问,倒是委屈的不得了,“我哪里敢和姐姐撒谎了,分明是春桃她骗你的。”
说罢,又要掉眼泪的样子,我按住心思不去劝慰,只是冷眼旁观。
“这倒是怪事儿了,若是说春桃是骗我的,何苦呢?二叔若是待她好的,她又怎会不肯回去。偏偏要与我这个不得宠的蹲在一起,惹得玛父不高兴。”
“她是怎样的人,不过和她额娘一个样子的,哪里有得好。二叔也是念在春桃是他亲生女儿的份儿上,不肯张扬,才收了她在府里头做事,又怎会轻易罚她。她突然去了姐姐房里做差使,我哪里晓得其中的缘故了,姐姐便是只肯信她不肯信我的。”
n儿抽抽噎噎的说完这番话,哭得愈发狠起来,教我看了也是心有不忍。
“好了好了,不哭了,是我不好,你便是打骂都做得,怎么这样糟践自己的身子?”我走前几步,亟亟扯了帕子给她擦脸,看她脸上泪迹斑斑,心里真是难过的紧。
“玛父总说姐姐的心思最细,旁的什么事都瞒不过去。我只当是玛父说得真真的,便也信了,可姐姐今日又待我好,刚刚却又这样气我的,我真是不晓得怎么办好了。”
n儿转了身子不叫我给她擦泪,自己却是拿着帕子狠狠地搓着脸上,不一会儿子就把小脸弄得又红又肿。
我急忙掰了她的身子转过来,她却还是别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