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的老婆哪儿去了?”
“他之前的老婆?离了呗,那女人我妈还见过呢,不过她和赵泽德好像十多年前就离了,这些年赵泽德一直是一个人带着儿子”。
“你能找到那女人的地址吗?”
杨未满有些不解地问:“你要她的地址做什么呀,你怎么又盯上赵泽德的事儿了?”
原徵原本不想没多做回答,偏头见杨未满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只能开口说了句:“这个古虞之前和我说过,当年送莫瑶进监狱的人,就是这个赵泽德”。
“什么!”杨未满听见他的话忽的停下了步子,愣了愣,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了个号码,走着去了另一边。
原徵知道他有心回避,也没跟上去,直到他讲完了电话回来,才开口问了句:“怎么样”。
杨未满点了点头回答:“我妈那儿有那女人的地址,她现在还住在云州,等会儿咱们可以过去”。
原徵点头答应,一边走,一边拿起手机给酒店那边拨了个电话,开口问:“我是1388的客人,让你们送的午饭都送过去了吗?”
那头回答:“是的先生,所有餐食都按照您的吩咐,少盐,清淡,无葱姜,在十二点钟的时候已经准时送过去了”。
原徵“嗯”了一声,想要挂掉,被对方喊了一声:“哦对了原先生,刚才有一位文女士来找过您,她说她是您的未婚妻,希望我们的客房部可以替她打开房间。但我们因为没有得到您的允许和身份认证,没有同意她的要求,所以,如果有冒犯到,请您”。
“没有,那不是我的未婚妻,你们不需要道歉,以后也可以这么做”。
“哦,哦好。那祝您在外玩得愉快”。
原徵放下手机,回头看了杨未满一眼,见他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眼里有些显而易见的伤感与惋惜。开口问:“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杨未满回过神来,低头“哎”了一声,说:“没什么,咱们走吧,去这个刘薇的家里看看,我刚才收到地址了”。
“嗯”。
刘薇像是接到了电话通知,早早就等在了家里。看见两个人来,点头算是问候了一声,坐下开口问:“是来问赵泽德的事情的吧”。
杨未满尴尬地笑了声说:“阿姨您知道啊”。
刘薇叹口气说:“知道,这些年,一波来了一波又走,我也习惯了”。
原徵站在屋里随意地走了走,又看了刘薇一眼,沉声道:“您有尿毒症吧”。
刘薇和杨未满各自都愣了愣,问他:“你,你怎么知道的”。
原徵低了低眼帘,走过来坐下,说:“脸上浮肿,气色灰暗,嘴巴下面还有沉积痘状的肌体,加上这里还有没吃完的肾喜胶囊。您做透析多少年了?”
刘薇低头有些尴尬地回答:“五,五六年了吧”。
原徵“嗯”了一声点头问:“您当年和赵泽德分开的时候,儿子还挺小吧,能说说原因吗?”
刘薇听见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头,偏头不去看他,说:“没,没什么原因,就是个性不合”。
“哦?个性不合?”原徵站起来,走到刘薇面前,低下身子,沉声问她:“难道不是因为暴力?”
刘薇的身子一抖,手也跟着抖了一抖,说:“是,是啊。他,他性子不好”。
“性子不好?”原徵笑了出来,说:“恐怕是性虐待吧”。
刘薇听见他的话,忽的摔倒下去,坐在地上,脸色有些苍白。杨未满坐在原地,满眼惊讶地问:“你,你怎么知道的”。
原徵回头看了他一眼,回答:“我是精神科医生,看人的动作眼神要比病症来的更直观。她从我们进门的时候,就开始刻意避开我们的眼神,表面上是客气,其实,应该是对男人有所防备,而这种防备不会天生就有,很大可能性是来自过去的某种心理暗示。而且,她的这个房子里,到处都放着她儿子的照片,说明她不是一个愿意抛弃孩子的女人。那当年她离开赵泽德,仅仅是因为个性不合,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加上,我刚才在问她的时候,声音越低沉,越紧迫,她就越显得害怕。这是典型的,在被虐待后降低了自我意识,提高了自卑心态的症状。最重要的是,我刚才靠近她,她下意识的会做出一些受害者的反应,她的脖子旁,现在还留着当年被虐待过的痕迹呢”。
刘薇听了这话,立马捂紧了衣领,声音颤抖地说:“是,是。我当年就是因为这个才和他分开的,所以他被人烧死了,我一点都不觉得可惜,他就是个禽兽,把我儿子也带坏了,如果,如果当年孩子判给了我,他根本就不会走他爸的这条老路!”<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