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部分还是凄凄惨惨的小女人情感,可是后半部分就突然变成了诡异的悬疑经历。一切都还是和小虫子相关。
那时候白草搭上了飞回家来的客机。
就像之前所计划和想象的一样,坐火车往,坐飞机返,慢去快归,去的时候可以欣赏沿途的风景,每一段回程里,身心都会是一副疲惫。
想做的事情也很顺利,唯一和之前所想象的不同,就是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小女孩儿,和差点经历了一场最终都不属于自己的车祸。
车祸的发生让白草情绪上有些低落。
我并不拥有那种怜悯众生的慈悲,很多时候,我其实都是个冷漠的人。白草这样觉得。她感到难过只是因为关心车祸中的某一个人。当白草知道那个人不在那场车祸里出现的时候,她的心里不再悲伤,反而竟然有一种极大的庆幸甚至窃喜。
没错,就是那个叫做小虫子的奇怪小姑娘。
当日在那辆开往地狱的出租车里,白草提出先送小女孩儿回家。
我认识回家的路,对方如此般直言相告。仿佛是在宽慰白草似的,小虫子的眼神很肯定,感觉是在格外强调这一点。
白草觉得不好勉强,下车后便多付了钱给司机,拜托他送她回家。
住进酒店后,大约隔了两三个小时的样子,便从新闻上看到了那场车祸。但是按照时间推算,那车祸几乎就是在白草下车后不久发生的事情。
从事发地点到当时下车的距离来看,也能佐证。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的,白草突然发现自己的整个身体都在剧烈的颤抖。一直以来,包括新近遭遇的那些所有伤痛加起来反而都不及了似的。她也完全不再在乎自己的感情和事业方面的那种失败了。
如何让身体上的旧伤口丧失伤痛,除了敷药治疗等待慢慢愈合,有另外一种立竿见影的方法,那就是在你身体上划下更大的创伤。
她感到自己仿佛一下子失去了灵魂。
为什么会是这样一种感觉。
这小姑娘是比较特别,白草也的确喜欢特别的事物。你相信那种一见如故,然后便可以成为生死相交的知己么。应该也只是感到惋惜才对。然而事实却很不相同。
白草手忙脚乱的打了电话去交警部门,得知并没有那么一个小姑娘遇难才总算安心。
飞机在轰鸣声中穿透云层,在穿越云层到达一定飞行高度的时刻里,那种窗外的云雾近景将白草的思维给拽了回来。
有时候,美丽只存在于瞬间。也许能够和云朵来个更亲密的接触,比如当飞机穿越云层进入平流层的瞬间突然发生了爆炸,不同于之前想象里火车爆炸的那种情形,所有的乘客被爆破的气流挟持,天女散花一样下一场尸体雨。那么高的高度,噼里啪啦的摔得血肉纷飞。
这种美丽,是瞬间中的瞬间才能造就。
白草忍不住轻笑出声。
呸呸呸,我又在胡思乱想了。她意识到,想起奇怪小姑娘的奇怪警告,脸色大变,想象里的东西不会真会变成现实吧。这种重大的事故,会因为某个人的想象发生,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有力量做到。
就近的几个乘客转头看过来,各样困惑。须发花白带着眼睛正在读报纸的老年男人,正在玩游戏机的年轻女学生,怀了孕的妇人,除了偎依在一起说笑的那对情侣。
不过紧挨着白草左手边的位子竟然是个空位。怎么可能是空的。
白草忽然留意到这一点,心里不免有些奇怪。这个人应该一直没有登机。坐在左手靠窗的位置,出去了的话是一定要经过我的。一个陌生人,再没有礼貌挤出去也总要先打个招呼。而就算自己如何沉醉于幻想,面对陌生人也会产生警觉。
但她内心里却总觉的那里应该有一个人似的,好像那里也一直都没有空着。白草正感觉怪异无比,忽然就听到一个女孩儿的声音。
“我回来了。”像是报告的声音。
熟悉的音调让她迅速的抬起脸来,惊讶的看到叫做小虫子的小姑娘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
白草的头脑显然还没有完全回过神来,但身体却条件反射似的做出了让步。怀着错愕的心情动了一下身体,小姑娘趁机便轻巧的挤进来了。
然后她一本正经的坐回座位,紧靠着白草,显得坦然无比。
“你怎么会在这里?”白草惊讶的程度不能想象。
“回家。”对方却回答的理所当然。<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