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索八这厮倒也手疾眼快,回身一脚将大耗子踹回洞去。
他爬出洞口犹如逃出生天,然而危险依然没有排除。
几个脑袋已经探出了洞口,鼠眼滴溜乱转窥视着,随时可能窜出来。
这时索八看见洞口旁放着个残缺的碾盘,他立刻上来一股虎气。
他两腿岔开,双手抠住碾盘,牙关紧咬,竭尽了吃奶的力气,才将碾盘搬了起来。
将碾盘对准洞口,双手一撒,“砰”的一声,碾盘把洞口盖得严严实实的。
顿时洞里乱成一团,传来一阵嘈杂。
只是苦于碾盘堵住了洞口,这些耗子一时间无法从洞里出来。
气急败坏的耗子们,只有在下面一阵狂乱的咆哮。
只听下面折腾了好久,声音才渐渐消退,估计它们是撤兵了。
索八坐在洞口稍作平息,稳定了下心神后,他起身回了房里,重新钻进被窝。
这个清明节的夜晚果然匪夷所思,索八犹如走了一趟鬼门关。
能活着到天亮真是万幸中的万幸,想一想都后怕,他又累又乏,不知不觉又睡了过去。
次日一大早,玛丽娅就来到了酒馆。
她看见索八还在蒙头大睡,呼噜声响彻震天,她抬腿踹了一脚桌子腿。
玛丽娅大声嚷着:“太阳照屁股了,你还睡?快起来了。”
索八依旧蒙着头,嘴里嘟囔着:“别吵,俺刚躺下,再睡一会儿。”
玛丽娅脸上洋溢着一丝坏笑,把手伸进索八的被窝,她铆足了劲,狠狠的在索八的大腿上一拧。
“老娘叫你不起。”
“啊……”
索八伴着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把被子甩到身下,腾的坐了起来。
索八两眼瞪得跟包子似的吼道:“你这个疯婆子,你个疯婆子,你掐死俺得了。”
玛丽娅直愣愣的看着索八的脸,张着嘴巴,半天没说话。
索八诧异的问:“你死盯着俺干啥?”
索八被玛丽娅看得有些不知所措。
玛丽娅指着索八问:“你是索八吗?真不敢相信啊!你长得还挺像个人。”
索八道:“什么叫像个人?俺就是个人。”
玛丽娅只是哼了一声,没说话。
索八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道:“怎么样?俺挺帅气吧?”
玛丽娅瞥一眼索八,不咸不淡的说:“别说你胖你就呼哧,你只是干净了一些。俺给你找件衣服换上,你这身又脏又臭的皮,别把俺的客人给吓跑了。”
说着玛丽娅转身出了屋门,拐进了那所小棚子。
不一会拿回来一件男人的旧衣服,把衣服甩到索八身上。
“你赶快换上,虽然是旧衣服,比你的干净多了。”
说完她转过身去,背对着索八。
玛丽娅接着问:“对了,你知道小棚子的门啥时坏的吗?”
索八并未回答玛丽娅的问话,他自顾的拿起衣服放在鼻孔下闻了闻。
衣服上散发出很浓重的发霉的味道,可能是小棚子里密不透风所致。
索八看了一眼背对自己的玛丽娅说:“俺换了,你可别转过来。”
玛丽娅说:“哼!老娘什么样的老爷们儿没见过,才懒得看你呢!俺问你那门锁到底是怎么回事?”
索八不以为然的回答:“啊!你问那锁啊?我砸的。”
玛丽娅一听猛的转回身来,索八见状急忙提上裤子。
他脸红脖子粗的问:“你干啥?”
玛丽娅用嘲笑的口吻说:“呦呦!没看出来你还会难为情呢!”
接着她把脸一落,用质问的口气说:“你为啥砸俺的锁?”
索八从床铺上跳了下来,提好鞋,跺了跺脚。
反问道:“为啥?昨晚差点把俺吓死,小公牛过栏杆,你这不扯蛋吗?你这里有啥东西,你不知道啊?”
索八把昨晚进入老鼠王国的过程,从头到尾对玛丽娅详细叙述了一遍。
他比比划划、侃侃而谈,故事讲得声形并茂,如同情景再现一般。
玛丽娅听得目瞪口呆;张口结舌,她犹如跟着亲身历过一次险一样。
等索八讲完,玛丽娅回想起昨晚那三个长尾巴的食客,结合着索八所说。
想必食客就是洞里的老鼠妖,那么就是说索八没有撒谎,而她自己也没看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