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吊死在这根房梁上的,所以她的阴魂就附在了上面。
虽然真魂都已经走了,但这股怨气满载的阴魂还留在上面。
所以才能看见一个女人吊在房梁上,这就是人们常说的阴魂不散。
能看到阴魂的大致有两种人,一种是说不了全话的孩子,再一种是阴气重的人,还有一种是与阴魂缘分颇深的人。
小墩子应该不是这三类里的,他属于童子,他一向孑然一身,看见脏东西倒也不足为奇,但看见的概率却并不多。
索八当初属于阴气重的人,而今并非当初,自从在老仙人的紫云洞中住过一段时间,他就有了阴阳眼。
阴阳眼是可以看见脏东西的,不过索八的阴阳眼时而有、时而无,不太稳定。
索八对小墩子说:“别怕,我在《九道天书》里看见过这些东西,它就是个阴魂,行不起来大风浪。”
小墩子抓住索八的大腿说:“八哥那你的那本书里写没写怎么收拾它?”
索八坐下来说:“写倒是写了,不过咱不能那么做,它也没有伤害咱们的心,再说毕竟是咱们住进了它的地盘,所以不能把事情做得太绝。”
索八出去找来一段柳树枝,他吩咐小墩子把窗户打开,他在屋内挥舞起柳树枝。
然后对着房梁说道:“俺手里的柳树枝是打鬼的家伙,你要知趣点阴魂立刻撒去,不然俺就用它打你。”
小墩子瞪大了蛤蟆眼看着索八,他有些怀疑索八是不是被阴魂吓傻了?
就凭一根柳条就能将鬼驱赶走,属实有些滑稽。
在风水学上柳树是桑槐杨柳四大鬼树之一,树阴,不但不能驱鬼,反而吸鬼。
然而从佛教上来说柳树却能驱鬼,看过观音菩萨像的人,应该都会对观音手中的玉净瓶印象颇深。
其实菩萨玉净瓶里的就是柳树枝,所以柳条能够驱鬼自然也就不奇怪了,毕竟这和观音是具有直接的关联的。
如果想通过柳条驱鬼,一般都是把柳条插在自己的门窗。
这样做的方式主要不是打鬼,而是让鬼感到恐惧从而不敢靠近。
阴魂比人明白柳树枝的威力,所以索八话音未落,吊死鬼就化为青烟飘出了窗外。
小墩子不解的问:“八哥为啥让它从窗户走,而不走门?”
索八用柳枝抽了一下小墩子的屁股,懒散的说:“门有门神,脏东西一般不太敢从门进出,除非门神开小差了,它们才会从门溜进来。”
索八将柳树枝挂在了窗户和门上,自此再不见有脏东西出没。
腿肚子贴灶王爷人走家就搬,索八和小墩子住到转年的初夏就离开了鬼屋。
这个落脚点是石家镇,这个镇子比大屯镇要大很多,相对比较也要富庶一些。
找了家叫“宾归”的客栈,名字可能取意宾至如归吧!
客栈分前后两座院落,前院为酒馆,供客人们喝酒吃饭的。
后院为客房,供远道住宿的,客栈不大但干净利索。
客栈掌柜的是个妖艳的妇人,原名王恬蛟,三十多岁的年纪,属于风韵犹存少妇级别的。
人前都叫她老板娘,背地里包括跑堂的伙计都叫她大洋马。
当然很多熟识的常客当面也叫她大洋马,她对这个别号倒很是受用。
来往客人络绎不绝,但都只见老板娘却不见老板。
对王恬娇有些非分之想的人,更是好奇老板到底是什么来头?
不乏有人猜测,这个老板娘不会是某位达官贵人包养的外室吧?
据传老板本是个糟老头子,老婆子死后并未给他留下一儿半女,因老头子耐不住寂寞娶了王恬娇做填房。
王恬娇过门不久,老头子便撒手人寰了,自此这个客栈也就顺利成章的成了她的遗产了。
这个女人的外观长得有几分像玛丽娅,只是她不像玛丽娅有西方的血统。
当然王恬娇也不是个小巧的女人,人高马大,前凸后翘的。
打扮得也偏潮流,鼻梁骨上架着一副大框眼镜,倒也像极了西洋大妞,故而得名大洋马。
王恬娇的眼角眉梢;一颦一笑;一言一行,每一个动作,都透着那么一股子风情万种。
一走起路来扭扭捏捏的样子,吸引无数个好色之徒的目光,外表看上去就是个典型的风流寡妇。
可能基于这点原因,周遭酒馆客人皆是稀稀拉拉的,而她家不论是前院的酒馆,还是后院的客房几乎天天高朋满座。
一边喝酒一边欣赏这个性感尤物,偶尔再撩拨几句,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更有色胆包天的,当大洋马从餐桌经过之时,冷不防伸手在她后面摸一把。
居然把臭手放在鼻孔前闻一闻,闭上眼睛还自我陶醉一番,猥琐至极。<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