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鹭飞呃——”
这是索八不止一次以“鹭飞”口吻称呼她了,可这次的语调却显得格外的不一样。
这是索八由心而发的,并未经过斟酌,故此很自然,白鹭飞也未发觉不妥。
索八顿了顿,才接着说:“临行前老太爷和胡六爷都千叮万嘱的,七彩还魂珠能取则取,且不可以命换命,可我还是让你大哥他们三个把命给丢了。”
白鹭飞摇摇头说道:“不关你的事,你干嘛往自己身上揽?”
索八叹口气道:“没有我的出现,白家庄的人都安然无恙的生活着,我该如何面对老太爷啊?”
白鹭飞突然转过来,用一对大眸子看着索八,这对眸子是索八有生之年看到的最明亮的。
白鹭飞幽幽的说道:“我听一位道人曾说过,‘一切皆有定数,都是宿命’这可能也是他们的宿命吧!命该如此!怪不得任何人,你不要自责了,况且我太爷爷是个深明大义之人,他也不会怪你的,他老人家知道我的脾气,即便你肯中途折返,我也不会知难而退的。算了我们就不要在这里讨论对错了,此地不可久留,当务之急还是找到出口回白家庄才是。”
三人所在的隧道很窄,长却不见尽头,如一条巨龙般蜿蜒伸张。
隧道里颇为阴冷潮湿,脚下更是泥泞不堪,水深处可没靴,泥水散发出一股股腥臭的味道。
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灯窝,只能用火把照着前行。
泥水浑浊无比,偶尔会有一些腐尸飘于水面,这些浮尸或是野猫、野狗,或是老鼠、蝙蝠,腐烂得已经辨别不出原本模样了。
正行之际,白鹭飞突然惊道:“索八你看那边是什么?黑乎乎的。”
索八将火把举了过去,看了半天才说:“好像是个人。”
白鹭飞也将手中的火把,向所说的方向照了过去。
在两根火把同时照映下,顿时亮堂了许多,三个人向那边缓慢走去。
那人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他正靠在隧道壁墙席地而坐。
由于隧道太昏暗,火把的照明仍有局限性,看得自然不那么清楚。
要想看得真切,还需靠近才能知晓,并不是因为索八好奇。
只是不能走回头路,那里才也是必经之路,纵有千难万险都是绕不过去的。
于是索八和白鹭飞硬着头皮,小心翼翼的继续向前方走了过去,彪子自然是紧随其后。
他是不懂得高抬腿轻落步,能在后面把速度放匀称就已实属不易了。
来到近前在火把的照明下,看清了庐山真面目。
原来地上是一具骨架,奇怪的是这堆骨架并非正常的白骨,而是黑如煤炭。
起初索八怀疑是谁将尸骸上涂了墨汁,于是他伸手擦了下尸骨。
手上却未擦下黑色,只是擦下了些许灰尘,仅此而已,再无其他。
索八惊讶的说道:“好不奇怪!只听说有乌鸡的,还从未听说过有乌人的,这怎么是一具黑骨?”
在索八所认知之中,只有乌鸡的骨头为黑色,其他什么物种是黑骨?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
索八问白鹭飞可否知晓其中玄妙,白鹭飞摇头不语。
索八暗想难道此人是中毒致死的?这得是什么样的剧毒才能把骨头毒黑成这样啊?
死者坐在地上,背后靠着隧道壁墙,身上的服饰被腐蚀得破烂不堪。
他左手还紧紧握着一把朴刀,整把刀已经锈迹斑斑,刀刃残破不全,部分刀刃已有微卷。
更奇怪的是皮肉都腐烂没了,而骷髅头上头发却依然尚在。
此人留着清朝时期的大辫子,面目极具狰狞,嘴大大的张着,露着一排整齐的白牙。
看口型他似乎是在喊着什么?从他的表情可见此人死得非常痛苦。
突然,白鹭飞又惊道:“它动了。”
索八连忙问道:“哪儿动了?不可能的,尸骨怎么可能动。”
索八真并未发觉黑骨有动的迹象,依然如初的坐着。
白鹭飞颤音说道:“它的手指刚才真的动了一下。”
索八仔细看过后说道:“可能是火把把你的眼睛晃花了,才会造成了错觉,他连肉皮都没剩下怎么可能动?”
就在索八说话之时,两个人同时看见,那具黑骨的骷髅头也动了一下。
索八暗低声道:“难道是风大吹动的,不过这里没有半点风丝呀!应该与风无关,难道真的是眼睛花了?”
正在疑惑不解之际,“咔咔”那黑骨的头部左右摆动两下。
头部摆动之后,嘴也一合一张数下,在张合的同时上下牙齿撞击出“咔咔”的声音。
就如同人在寒风中站立太久,从而冻得直打寒战,而导致上下牙齿磕碰出来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