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墩子终会以索八的想法为想法,以索八的决定为决定。
兄为弟纲,其实索八也不勉强他,给他两条路,一条是跟着他们继续深入古洞,另一条就是他留下死守。
小墩子回头看看黑乎乎的来时路,一挠冬瓜脑袋,没笑硬挤笑。
他大言不惭的说:“八哥我是你的跟班,你去哪我墩子就跟你去哪,碗掉了脑袋大的疤,没啥子了不起的。”
小墩子一紧张把话都说反了,可他还在咬着后槽牙吹他的牛。
索八一拍小墩子的肩头说:“你别把后槽牙咬碎了,这可不是嘴硬的时候。”
小墩子一摇晃大南瓜头说:“墩子爷的雕翎箭也不是吃素的,关键时候我给他来一铁橛子。”
这回小墩子学聪明了,一直紧贴在索八身后走,他觉得在他八哥身边才最安全。
索八将火把向前扫荡着,高抬腿轻落步小心翼翼的试探着往前缓步行走。
火把扫荡着是为了可视面能更大一些,而高抬腿轻落步,是为了避免踩到不该踩的东西。
总之索八一手握着火把;一手里捏着一把汗,加着一万个小心,生怕一步踩错,或者有什么危险的东西突如其来的出现。
谁知道刚才飞出去的黑影,是不是这古洞里唯一的一个啊!万一猝不及防再飞来一只什么东西,不被它弄死也有人会被吓死。
四个人毕竟是不速之客,欢迎的是想把他们当食物,不欢迎的把他们当敌人。
当食物也罢!当敌人也罢!都会给他们带来巨大危险。
所以小心是必然的,紧张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深入古洞后里面显得格外潮湿,隐约感觉得到潮气直接渗进了皮肤。
耳畔能清晰的听得见,不断有水滴从洞顶滴落下来的声音,索八突感脖子一阵冰凉,紧跟着他打了个寒颤。
吓得索八属实不轻,经过白鹭飞确认是水滴,方把心放下。
这时小墩子惊声尖叫道:“娘呀!啥子玩意噻?”
“在哪呢?”
索八急忙停住脚步,转过身去看向小墩子。
“脖子,我脖子上。”
小墩子没好声的回答,浑身抖成一团,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索八疾步走了过去,用火把照亮小墩子的颈部。
只见他颈部有黏糊糊的一团液体,液体很粘稠,呈浅黄色,半透明状,跟白面浆糊差不多。
白鹭飞从身上取出手帕递给小墩子,让他擦掉颈部上的脏东西。
小墩子一边擦;一边低声嘟嘟囔囔。
“这里是啥子鬼地方?啥子腌臜东西嘛?敢在你墩子爷爷头上拉屎撒尿噻!”
小墩子骂的再来劲也怕突然冒出来的动静,这不,在他身后的彪子突然放了个响屁,就把他吓得忘记了骂了。
等小墩子闻道臭味后,也明白过来了,一捂鼻子他又开始骂上了彪子。
“彪子你可真够彪的,这节骨眼你放啥屁?你真是个子大,放屁也响,这个响屁放的真是臭不可闻。”
索八没心思理会骂骂咧咧的小墩子,他举起火把四处搜寻着洞顶。
白鹭飞也举起她手里的火把搜寻着,搜寻了许久,最后只有在洞顶上找到了一摊液体。
这摊液体跟滴落在小墩子颈部的液体颜色完全吻合,但仅仅是发现了液体而已。
两个人又搜寻半天,最后也没找到其他活着的动物。
那么液体从哪里产生的?索八和白鹭飞暂时还顾不得对其进行考量。
索八用手指立在嘴边“嘘”了一声,又低声嘱咐道:“都小心点,古洞应该会有不明动物存在,千万可别惊动了它。”
白鹭飞点了点头说:“崔二极有可能是被它叼走的。”
索八一干人等可以做到不出声响,可是这马匹的蹄子所发出的声音却控制不住。
马在古洞里也用不上,牵着反倒成了累赘。
索八决定把马留下,等回来再取不迟,索八就让小墩子将马的缰绳系在洞壁凸出来的石头上。
人家是卸磨杀驴,索八算是进洞弃马吧!
突然又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声,小墩子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