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农村基本搬空的时候,却忽然刮起了一股生态风,打击转基因食物,大力开发农场制,食品被分出了三六九等,农村一下又成了香饽饽。
然而人口密集的城市却被一场人类自己制造的病毒给彻底摧毁。
何锋不禁开始回想“如果我放弃道德底线,会是怎样?如果我忘记良心、抹掉礼义廉耻,又会是如何呢?本就是弱肉强食的人类,我又为什么非要当那砧板上的肉呢?”
一瞬间何锋想到了几十种可以让大周律法无能为力的杀人方法,也想到了另一条出人头地的道路。
“那依照大周律法,犯十恶罪者,是不是要枭首示众呢?”何锋淡淡地冲公人问道。
“……”
“他敢!我这就去县府!”未等公人出言,何成超抢先道。
“驾——”随后不待众人反映,一个箭步冲向战马“留十人驻守,不准任何人带走我大哥,其他人跟我走。”随着马儿唏律律的嘶鸣,伴随着甲叶子的碰撞声,何成超一行十余人冲着元楼城疾驰而去。
从昏迷中醒过来的何成海,也在想着他的脱身之策“哎——造孽啊!”
何成海长叹一声,颤抖着手指指向那夜将何成轩拒之门外的门丁“都怪你们!都怪你们,要不是你们俩,又怎么会有这样的误会!”
那两个五花大绑的门丁早已是魂不附体,根本听不进任何话语。
大周一百八十五年,何家庄出了一个大官,随着何家将周围土地渐渐买下,二十五岁的刘三斤走投无路之下,便将自己卖给了何家“为奴三年”。
何家大爷待人良善,刘三斤凭着何家给的月钱,竟是比有地的时候还要宽裕,一家五口再没饿过肚子。
于是便在三年期满后与何家签下了卖身契,因为如此待遇会更好。
兢兢业业的刘三斤凭着一份最初的朴实,七年时间终于熬到了门丁的位置。
所谓,宰相门七品官,随着地位的提升,刘三斤从最初的朴实和在别人眼中的憨货,渐渐随波逐流地开始接受一些访客的赏钱,再到故意给来客要钱,没想到才享受了不到一个月的狗仗人势和街坊邻里的攀附,这就要终止了。
随着何成海的一句“来人,将他二人打杀了,以祭我大哥在天之灵!”也宣告了刘三斤不值一哂的生命。
何锋没有阻拦,因为他明白,这不过是何成海故意做给他看得罢了,好让何锋不好意思再去追究何继明的问题。
有管家模样的人跟两个门丁耳语了一番后,二人眼中浮现一瞬间的释然,本该撕心裂肺大声求饶的行刑现场,却只剩下了两滩缓缓蔓延的血泊和两具逐渐变凉的皮囊。
何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此刻一切内心的波澜都化作了一把剑或是一把刀、一件武器。
那是足以吞噬很多生命的利器,一旦凝实握在手中,何锋感觉自己甚至可以斩开这片肮脏龌龊的青天。
“我应该叫您二爷是吧?天也黑了,您要是不走的话,就请进屋吧!”何锋彬彬有礼地越过地上的肉,缓步来到何成海面前行礼道。
何成海有些诧异,颤颤巍巍地再次叹息一声“人死不能复生,且不要管那些祖训了,何家的祖坟留着我大哥的位置。”
“多谢二爷,虽然我爷人已经没了,但那毕竟是我爷爷的意愿,做儿孙的也只能遵循了。”何锋淡淡的回道。
何成海再次叹了一口气,面露无奈,随后吩咐管家回何家庄通知家人并着手准备丧葬用具,不要怕花钱,就是倾家荡产也要办得风风光光的。
正此时,何继祖背着何成轩再次从内院走出,身旁楚香梅泪痕犹在,脸色苍白地捂着怀里正一副惊恐的何玲。
何锋没说话,因为这不是他能做主的事情,他更不知道如何去安抚此刻父亲,或许沉默、任其随心而为,就是最大的安慰吧!
“继祖,你这是?”何成海却出言道。
呜呜的哽咽声中,何继祖踏着坚定的脚步朝着大门而去“老三说得对,我爹虽然死了,但是我们家有我们家的路,二叔,多谢您这些年的接济,继祖都记在心中。”
“你怎么也这么倔?哎——,你这是背着你爹去哪?”何成海没想到何继祖居然都知道,而且也和他父亲一样的倔强,只能再次叹息了。
“我们既为大周子民又熟读圣贤书,理应遵循国家法度,再说您的小儿子、我的表弟何继明还在村口等着呢!”何继祖看向何成海的眼神带有一股复杂的情绪,但也只是一晃而过。
“这……”何成海突然遍体生寒,额头渗出一层晶莹的露珠。
“站住!奉大统领令,不准任何人带走何成轩,还请止步。”两名军士声音洪亮地喝到。
何继祖扭头看向还在愣神的何成海,然后转头冲着军士说道“不然,你们也把我杀了!”
守门的军士猛然一愣,何成海出言“放行,怎么?这可是你们大统领的侄子,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大统领找我说。”
就在军士放行的瞬间,还瘫坐在地的两个公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赶忙跟在何继祖的身后,还一脸谄媚地想去搀扶。
(本章完)<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