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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冰霜战役(下)(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刀哥挥舞着从腰间拔出的两柄爱刀【提额】、【考核】,如旋风般在密密麻麻的魔爪群中飞转前进。刀划过的地方结上了细细的冰霜,在空气中留下了弯曲、连续、雪白的痕迹,像是体操运动员挥舞着绸带一般优美而自然。

“太好了,这样形式就逆转了!”前线的御警士兵身着轻甲,用小铁盾抵着魔爪的攻击,一边伺机用直刀反击,一边兴奋地大叫。

刀哥带领的刀客集团从【大要塞】后方奇袭,和前方与五罡主力对峙的御警守军形成前后夹击的包围态势,正逐步将庞大的魔爪群逼入绝境。

“后备军听令!”御警中级将领水地举起他的【御警终端机】,“现在正是决胜的好时机,全部兵力都给我投入战斗!”

“是!”迎着飘雪,众军的气势如同激燃的火焰,无比空前地高涨起来。

“消灭五罡侵略军!”水地将终端机镶入胸甲,拔出直刀,“跟我冲!”

浩浩荡荡的御警主力,就这样一股脑冲进了【大要塞】。在这两边由巍峨高山把守的空地里,没有任何战术和技巧性的差异,能够倚靠的致胜法宝,就只是纯粹的战力。

“刀客们!”阿卡扔出一柄飞刀,正中一只魔爪的额头,“压成一团跟他们打,不要被冲散了!”

话音未落,一名被数只魔爪包围的年轻刀客就被锐爪残忍地划破了喉咙。

“混蛋!”女刀客瑰双手握刀,用力撇开敌人的利爪,一提肘砍倒了对方,血的猩红将【烈瑰刀】原本的火焰红染得又深又暗。

“哦!”脚下一个踉跄,乱了她的动作。

此时一只魔爪毫不犹豫地向她发起了攻击。

当危险过于接近时,总有种想放弃抵抗,任它而去的冲动。

而恰恰是这种冲动让过多的人死在了战场上。

瑰看着利爪,时间变得缓慢。

直到一柄飞刀刺穿了魔爪的手臂,随刀穿出的血如同逆向的雨滴打地。

“阿卡!”

年轻的刀客阿卡又迅速从肩带里抽出四柄飞刀,刀柄处缠着的细丝叫人难以察觉。

“砍它!”阿卡大叫,他拼命前冲,不顾周围两只魔爪向他扑来。

“嚓!”烈瑰刀扯开面前魔爪的胸膛,喷溅出来的大量液体像一面毛毯一般呼在瑰的脸上。

“可恶,”她想要擦拭,却已经来不及。

“妈的!”阿卡掷出飞刀射中了两边的魔爪,又用力一抻,张手紧握,将其回收。

又一只魔爪攻向瑰。

“救••••••”

“刺!”三柄飞刀只刺进魔爪的躯干,它“啊”地大叫一声向后退去。

阿卡抻紧细绳,飞跃而起。

“当!”一击空中飞踹直中魔爪面门,将其踢倒在地。

阿卡把飞刀重新握回手中,转头看向瑰的方向:“你没事••••••”

他看到的却是一只张开的、尖锐无比的三指爪。

那致命的爪子离他的脸已不超过十厘米。

“咿!”阿卡拼命地想扭头躲避,虽然明白为时已晚。

“嗤!”鲜血飞溅••••••

爪子滴溜溜地飞了出去,阿卡一时间没有理解眼前的状况。

直到他看见那只靓丽的棕黑色马尾。

“嗤!”又一声大快人心的斩落,魔爪无力地摔倒在地。

“谢了。”阿卡蹭蹭鼻子,对提刀站在面前的瑰说。

“这话该是我说啊。”她的脸被魔爪的血覆盖了大半,却仍旧美丽动人。

语毕,二人未做丝毫迟疑,便转身以背靠背,各自摆好架势。

阿卡用手指夹住飞刀,交叉置于胸前;瑰则双手握刀,似武士般将刀斜立。

魔爪的数量已大幅减少,却还是远远超过刀客。

“这场仗打完以后,做我的恋人吧。”阿卡说。

瑰微微瞪大了眼睛,但很快便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好。”她说。

阿卡笑了。

两人冲着相反的方向,对魔爪发出了近乎于疯狂的猛烈攻击。

没人注意到,就在这个时候,雪停了。

一个剃了寸头的男人,迈着方步从遥远的山那边,一个人,向着【大要塞】走了过来。

***

这种感觉,就像是身后的林子里有一头食肉野兽正隐藏在黑影中,观察着自己,随时准备张开血盆大口飞扑过来。

刀哥划出最后一道冰晶轨迹,毫不在意被自己砍死的魔爪无力地跌倒,向着【冰原】的方向望去。

天空中已不再飘雪,但寒冷的空气似乎变得更加侵略性十足。

“速战!”刀哥像是看到了什么,立即重新拿好双刀,“拼死也要把身边的敌人快速清除!”

刀客们闻言,似乎为其领袖那罕见的急切所惊动,再次抖擞起精神,愈加奋勇地进行着战斗。但由于人数上的巨大差异,刀客们仍难以在短时间内挣脱窘境。

现在撤退,绝对会损失惨重,说不定还会全军覆没,刀哥心想,这个情况绝对是我方不可多得的良机,应当继续作战。但是••••••总觉得有个不得了的家伙要现身了。

他形如流水般的刀舞在雪地中持续进行,魔爪们像飞过的纸片般不堪一击。

“妈的!”刀哥几乎是啐的说了这么一句,他将【提额】深深插进一只魔爪的下腹。

“喝啊!”他抽出背后的一柄晶莹的刀,剧烈的寒风从刀鞘中翻卷而出。

“嗖••••••”他挥舞起那柄全身透明的美丽长刀,无比强烈的寒气将周围层层叠叠地冻起来,形成一道道冰墙,无数魔爪被那冰墙掩盖,动弹不得。

“呃••••••”刀哥把【考核】用力掷出,一只魔爪被其击中,应声倒地。

然后他抽出【提额】,“嗖”的一声飞身出去,肉眼可见的一条条刀痕开始出现并快速变得复杂,他行身所及之处,空中尽是白灿灿的、一圈圈的冰晶条带和细微的、漂浮的血滴。左手的【提额】不知何时变成了【考核】,原来刀哥已经超过了方才【考核】被掷出的地方,在急速的劈砍中,由于来不及变向而丢掉了原本的【提额】,转而握住【考核】继续攻击。刀哥的动作,精准到能将三把刀循环利用而不丢失一秒的空隙。

“嗤嗤嚓嚓。”数不胜数的魔爪在这看似胡乱的冰晶轨迹中丧命。

刀哥一人所斩落敌军的数量堪比整个刀客团队。

“还不够快!”他叫出来,那轨迹便产生得更快、更复杂。

风吹得刀哥睁不开眼,但他还是能感觉到敌人的位置和姿势,还是十分清楚自己的刀要砍向哪里。思考和视觉已经缓慢得令人绝望,唯有手中的爱刀以及骨子里那对战斗的熟稔才值得信任。

太爽了。他竟从心底里冒出如此感叹。

突然,刀刃上的触感变了。

“嗯?”刀哥猛地凝注动作,“刺啦”一声刹住脚,溅起一片积雪。

果然,虽然远处的御警主力仍旧在和敌人作战,但周围的魔爪群却不动了。它们像木头一般维持着原先的模样,就像是时间突然停止,诡异得令人发慌。

“这是怎么回事?”刀哥听到手下的小伙子哐好发出的质疑,却没有理会。

“小心,”阿卡说,“说不定他们会突然发起进攻。”

“砍死他们,”刀哥压着声音,“把他们都砍死。”

“什么?可是他们都不动了••••••”有谁在反对。

“立即,把周边的魔爪全部砍死!”刀哥大叫,其声音之震撼令大地都瑟瑟发抖。

刀客们迟疑了一瞬,便开始有些抗拒地举刀捅进那些一动不动的魔爪体内。

像是残忍的屠杀,像是对手无缚鸡之力的无辜群众施以欺凌。

“哈哈哈哈哈哈哈!”一听便知是不怀好意之人的奸笑,寸头男不知何时突然出现,进入刀客们的视野。

“杀敌的感觉不好受?”他调侃着,继而发现了刀哥是人群中的领袖,便冲着他走来,“我把手下放给你们杀,还不愿意了?”

几名刀客想要向他发起攻击,但被刀哥的寒冷气息制止了。

“超愿意。”刀哥提起【提额】,一把割下了身旁魔爪的脑袋。

“咕••••••”像是受到了言语的攻击,寸头男停顿了一下,“你知不知道我这样做会损失一大堆兵力?我兄弟给我的任务是拿下中心区域,对,就是你们的整个老家。玩儿这手就是想告诉你们这帮傻蛋,不管怎样,你们都输,懂?”

“嗖!”【提额】的刀刃划过寸头男脖颈的位置,但被他迅速仰起头,躲开了。

“你反应挺快,”刀哥说,“很厉害啊。”

“哈哈哈,别别别,别夸我,我可是会得意的。”

“你傻帽吧,”刀哥抖抖刀上的血,“这样,我们单挑,你赢了就继续和我的手下们打,我赢了你就和这帮怪东西死光光。”

寸头男的脸上带着黑白相间的古怪面具,但这仍旧无法遮掩他脸上的得意:“同意,单挑蛮好玩的。”

“刀哥,你在说什••••••”

“你们都不要动。”刀哥对刀客们说,他对双方的实力心知肚明。

自己是这世界上仅存的强者,如果输了,那么没人能挡得过他,不论多少数量的军队也不行。因此就现在来说,对方接受单挑是最完美的情况了,还能免去被大量的魔爪干扰。

这家伙绝不简单,刀哥这样告诉自己,因此一上来就要全力以赴。

“我们打的时候,把站着的魔爪全杀掉。”

“喂,这样就过分了啊。”寸头男的声音里充满了撒娇式的不情愿,“我们打我们的,小喽啰们无关紧要。”

“你说谁是••••••”刀客群中有人闻言大怒。

“噌!”——响亮的抽刀声。

“这是【央城】名匠达铁的最优之作——【考核】。”刀哥轻轻将手中的直刀旋转起来,刀刃映着雪的光辉闪闪发亮,“传闻【央城】建立初期时,开拓者们的首领就是用这把刀斩落了盘旋于这一带的巨型飞鹰。”

刀哥握紧左手的【考核】,举起右手上的另一把刀,漆黑色的刃好似咧成长条的黑洞,暗得深不见底。

“【提额】,刀身由【死之森林】的木头制成,能在劈砍的同时吸收对方的元气。”

白发的刀客抬起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寸头男:“来吧。”

像是看到了年幼无知的小孩作秀般地,寸头男不屑地咧开嘴角:“噢,好啊。”

雪花重新飘舞起来,好像是在随着寒冷瑟瑟发抖。

魔爪群像是雕像般一动不动,刀客们不知为何也僵站在原地。先前激烈的战争场景像是被极度的寒冷凝住了似的,戛然停止在这一刻。

刀哥的身子化作一条无限延伸的白色射线,倏地掠过寸头男的位置。

“唰啦!”无数条冰晶的细线织成了网,无数的网攒成了球,那晶莹剔透的刀的轨迹从上上下下到左左右右到里里外外,将寸头男的身子紧紧包裹,不留一丝缝隙。

周围的雪花变得越来越密,【提额】和【考核】将它们也劈得粉碎,甚至连空气中的分子都随之一分为二。

“那家伙,不可能会活得下来。”阿卡的声音让所有刀客都缓过神来。

“天••••••”即便明知刀哥身手不凡,瑰却依然忍不住惊叹。

“咔”,两把刀入鞘,刀哥飞步转身。

“这样就赢了?”刀客群中有人出声,大家都呆呆地站着、看着。

身体没有碎裂,也没有任何血飞溅出来,寸头男依然在原地维持着被刀哥劈砍过千千万万次前的样子一动不动。

刀哥松开了握着腰间双刀的手。

“赢••••••赢了?”见状,阿卡就要抑制不住想开始大声庆贺的欢喜。

“嗯••••••”刀哥露出一丝尴尬的苦笑,挠了挠头。

“轻敌了。”随之他这么说到。

“什么?”阿卡、瑰以及其他刀客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刀哥不再说话,而是默默拆下挂着【提额】和【考核】的腰带,将之扔到一旁。

众人摆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静静看着。

他用双手握住后背上的刀柄,一股剧烈的风压和刺骨的冷气猛地扩散开来。

“不知你听没听说过【盘形世界】的创世纪传说,”自言自语般地,刀哥将这段难分真假的故事娓娓道来,“神和魔拼尽全力一战,最终同归于尽。而二者最后一招所散发出的能量构成了如今我们脚下的这片土地。这次剧烈的能量碰撞,将神原本的武器【神刀】也炸碎成了多个碎片,这些碎片各自化成了新的武器。”

刀哥抽出右手握住的刀,随刀刃而出的,还有肉眼可见的极为浓烈的寒风。

“这把【冰刀】,便是其中之一。”

他又抽出左手握住的刀,漆黑的粗线条缠绕着亮白色的刀身,蜿蜿蜒蜒形成一条条诡异的花纹。

“这把【神基刀】也是。”

“哦,挺好。”

风呼呼地吹着。

寸头男扭动脖子,又一次咧嘴笑了。

***

为什么大甲柏镇蟹会在这里?我被刺穿的小腹里咚咚地跳着疼痛,像是又长了一颗有毒的心脏,将剧痛的血液传遍身体各处。

“你是••••••”我愚蠢到去向他发问,就好像他能给我答复似的。

“嗯?”镇蟹冷漠地看着我,他明知我已经无力对他造成威胁。

地面上的积雪使冰冷透过我的布鞋,刺痛起我脚下的皮肤,我却仍旧奋力思考着:大甲柏镇蟹不论是出于什么目的,又是通过何种方法只身来到这里已经无关紧要。他在巨大的冰像出现后袭击了我和牛之子,不管怎么看,这家伙都是我们的敌人。想要凭借我现在的身体同时打倒他和巨像根本不可能,现在要做的是立即想办法脱身。

我装作动弹不得的样子(事实上不用装也差不多了),仔细地打量起镇蟹和他身后的冰之巨像:镇蟹仍旧顶着他那副“长”着尖角的紫色肩甲,除了手上握着的1、2、3、4根尖刺外没有任何其他裸露在外的武器,而据我所知,这个男人从未空手作战过。冰像则保持着刚刚从地里面爬出来的样子,一动不动。

据刚才五罡的女人所说,这个巨像似乎需要某种“准备”才能活动,虽然不清楚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但她似乎说过“就是要我们被它杀死”这样的话,这是什么意思?巨像必须杀了人之后才能动吗?那不动要如何才能杀人呢?诸多关于巨像的问题如同漫漫迷雾,萦绕在我脑中。

等等,到这里我才突然觉得不对劲,那个女人到哪里去了?

我企图扭头四处张望,但被不知何时猛冲过来的镇蟹狠狠踢了一脚。

“啊!”我大叫,随之踉跄地跌在地上。

镇蟹看着我,就好像对他来说,我是个低劣的、一文不值的烂东西。

我咬紧牙关,跌跌撞撞地站起来,紫色的尖刺依旧插在我的小腹里。

“呸!”我冲着他啐了一口血和唾液的混合物,“搞偷袭,可真低级啊。”

“那又怎样,”镇蟹举起一根尖刺,“我擅长偷袭,如果这样能成功击倒对手,那它对我来说就是个好方法。”

可恨!我气得一瞬间忘记了疼痛,这个家伙根本没有作为一个战士的尊严。

“喂,”我双眼放得无神,犹如一潭死水,“你记住,像你这种混蛋,就算搞偷袭,也照样打不过我。”

“噢?”这家伙突然装模作样起来,看得我想吐,“是吗?”

“哈!”我伸出手,让【冲波能量】迸发而出。

镇蟹轻轻滑步,躲开了我发射的白光,同时将手中的尖刺飞掷过来。

“哦!”我向左前方狠狠蹬步,肌肉拉扯起我的伤口,疼得我叫出声来。

见我靠近,镇蟹似乎感到满意,也许他就是在等待着这个机会与已受重伤的我进行近身搏斗。

“呵!”他果断地用右肩上的尖角顶向我,我的余光里闪过他手中的另一只尖角已做好了突刺准备。

我猛地压低身体,佯击对方小腹。

果不其然,镇蟹以攻代守,用那只尖角刺向我出手的拳头。

机会!

右拳直冲,“咚”地敲开尖角,左拳跟进,直击小腹!

伸腿扫堂,抢夺平衡,跃起勾膝,重创胸肺!

“咕啊!”镇蟹被我用从天而降的膝击顶得大叫,鲜红的血沫从他的口中喷溅而出。

“啊啊!”我的大腿处传来被刺穿的剧痛,原来镇蟹在受到攻击的同时用尖刺刺穿了我的大腿。

我拽起镇蟹的后脖领,用全力对他的后脑进行击打。

“呀啊啊啊啊!”我疯狂地出拳,不顾对方是否已不省人事。

血和雪混在一起,我的拳头已经分辨不出冷热。

“咣!”

眼前突然发黑,一片天旋地转。

模糊地,我看见五罡的那个女人,用一根棍棒似的玩意儿猛击了我的脑袋。

我控制不住,摔倒在地。

镇蟹似踉跄地站了起来,将尖角插进了女人的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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