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淳夫妇绕有兴趣地看着段誉和包不同聊着,也不插话。朱丹臣借机在段正淳耳边轻声说道:“主公,此人名为包不同,是慕容公子属下四大家将之一,金风庄的庄主。”
朱丹臣自从跟随段誉来江南以后,多少也打听了一些和慕容家有关的消息。
段誉这是也反映过来,应该介绍一下自己的父母,对包不同说道:“包三哥,这便是我爹爹。”
接着,走到刀白风旁边搂住母亲的脖子说道:“这位如花似玉貌若天仙的女子便是我妈妈了。”
刀白凤宠溺的摸了摸爱子的头,向包不同点头示意。
包不同在杏子林里便已经听闻了段誉是大理世子的身份,也就自然知道他父亲便是大理镇南王。于是也不再和段誉斗嘴,对镇南王夫妇拱手行礼:“原来是大理镇南王夫妇,久仰。”
段誉正要继续追问慕容复的消息,一辆马车在公冶乾和风波恶两骑的护卫下停在了酒家门口。
风波恶见包不同的马在这里,也翻身下马,大声吼道:“老包,你定然又在偷懒,打听王姑娘她们的下落却打听到酒家来了,若不请我喝上几壶好酒,我定要告知公子爷。”
慕容复的四家将中,他与包不同的关系最好,说话也是毫无顾忌,口不遮拦。
公冶乾下马后却走到马车窗边,说道:“夫人,现在已近正午时分,不如在这家酒店停留用餐,也歇歇马儿的脚力。”
“嗯,也好,小茗,咱们下去吧,好些年都没这般出远门,这马车坐得都有些不太适应了。”车内的夫人说道。
声音不大,功力深厚的段正淳却能听清,他如失了魂魄一般站了起来,盯着酒家门口。
只见马车的帘子拉开,一名婢女服侍着一位盘着发髻的妇人下了车来,段正淳待妇人抬头,仔细一看,不是那昔日情人阿萝还能是谁?
王夫人下了车,刚进入店中,便一眼看见了这个表情呆滞,直愣愣盯着自己的镇南王,不由呆立在当场,眼圈也慢慢地红了起来。
多年不见,他老了许多,却显得威严沉稳。
多年不见,她容颜未改,反而更飘然若仙!
“哼”刀白凤冷冷地哼了一声。
刀白风看着段正淳呆滞的神态和王夫人的眼神便觉得很不对头了,而王夫人绝美的容颜更是让她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这女人是谁?莫非她就是那王家女子!不对,那王家女子怎会如此年轻,可除了那女子,还会是谁呢?
刀白风的冷哼让王夫人清醒了过来,看到刀白风,还有她身边和母亲有几分相似的段誉,低下头来,心里觉得凄苦:阿萝啊阿萝,事隔多年,他已有妻有子,一家尽享天伦,已再无重圆旧梦的可能了。依他的秉性,即便是肯回到你身边,无非也只是贪图一时之欢,腻味了便又会弃你而去!你已有了自己的平静日子,何必还苦苦纠着旧日的情缘放不下,该醒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