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嵬淮先生无意当中救了个人,无论那人身份如何,嵬淮先生也愿意继续医治那人,直到那人死去?”青长老大笑着问道。
“……当然。”列寇道。
“我可没这么说。”嵬淮却道。
那列寇一连说了三个当然,一个比一个说得底气不足,正想着嵬淮可千万别出来拆他的台,便被嵬淮说了句“我可没这么说”,当即看向嵬淮,动了动嘴唇,想训斥那嵬淮几句。
“嵬淮先生不愿意?”那青长老歪着头,看着嵬淮,问道。
“此处不安全,我们还是去穆家坳吧。”嵬淮看着那仓湖,说道。说完,他与那医仆架起列寇,起身便飞上层林道。
“哈哈,宋曰先生过谦了,你这名气,在母州之上,那可是大得很呢。”
“哦?是吗?我们荒谷与外界从不来往,就算酒香巷子太深也传不出去,列左使你却听过我的名头?”
“荒谷虽是不与外界来往,却也是母州之上数一数二的大门派,你这酒香儿,已是传出荒谷,早到了母州之上啦。”
“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早就在穆家坳呆腻了,正要出去逛逛呢。不过,荒谷可不是数一数二,我们的排名一直都很稳定,从来都是第三。”
“呃……”那列寇只是因为来到荒谷,有求于人,才会又是讨好青长老,又是讨好这宋曰,却不料那宋曰如此给他来了一句,明显是要削弱他的风头,当即有些不快,不想接话。
“宋曰,你这胡说八道些什么?你作为荒谷人,就算是死,也得死在穆家坳,别老想着离开这儿,当心被人把你说的这话儿告到冬执事那儿去!”那青长老见宋曰对那列寇不友好,当即对那宋曰喊道。
“呵呵,老头子,你这口气还是不小啊?就准你出谷去蟾龙山脉,不准我们离开穆家坳啊?”
那宋曰嗤笑一声,看着列寇,不快地道:“还有,你不过是个代医长老,如何能够随随便便带人到迎客居来?让我当心冬执事?我看你才是该当心当心,当心你又被那冬执事打入离山大牢吧?”
原来,荒谷族人,若非修仙之才,一生都要呆在穆家坳城中,直至死亡。
那宋曰,虽是能用肚子说话,却总归是个普通族人,受荒谷规矩所限,一生都要留在荒谷之中,所以,他才会对青长老如此不满。
“呸,不长眼儿的王八羔子!你这该死的宋曰!我今天来,是给你送东西的!你若是要东西,这就便接列左使上楼去,若是不要,那我说过绝不来你这迎客居,就是不会来你这迎客居,日后就算你跪着求我给你那东西,我也是不会给你的!”
“哦?”
听得那青长老说是有东西给他,那宋曰往下瞟了瞟眼睛,心中打定主意,准备就让列寇上楼住会儿,却瞟到了那站在嵬淮身后,怀中抱着李醉儿的栗雨。
“栗雨?你怎么跟着来了?”那宋曰见那栗雨低着头,问那栗雨道。
“啊?宋二叔好。”那栗雨被宋曰这么一叫,抬起头来,给那宋曰问了声好。
“咦?我说这都日当正午了,你还不去北边的洛坛完成接引,跟着青长老这混球儿跑到我这迎客居来干什么啊?”那宋曰抬头望了眼天,问栗雨道。
“我待会儿就去。”
“待会儿就去?栗雨你怎么回事?你以前做事,可不这样没规矩啊?还不快去洛坛,跟块儿木头似的杵在这儿干什么呀?”
宋曰见那栗雨神色不对,心里觉得那栗雨有问题,他看了看栗雨怀中的李醉儿,道:“栗雨,莫不是你出去这一年,搞出了私生子来?莫不是你不敢回家,要将你这私生子放到我这儿藏着?这可不成!你有了孩子,就要把孩子带回家嘛。”
“我……这可不是我的孩子,宋二叔,您别乱说。”那栗雨一听宋曰说那李醉儿是她的孩子,当即脸变得红了,不好意思地用余光瞥了瞥嵬淮,支支吾吾地解释道。
“这不是你的孩子?那是谁的孩子啊?我看她大眼睛,倒跟你长得很像啊!”那宋曰却最喜欢开人玩笑,他见栗雨害羞,继续说道。
“宋二叔,您尽说些不正经的话,这孩子闭着眼睛,您从哪儿看出她眼睛大了?再者说……”
“哈哈,我可是个大人,比你能看到的东西,那是多了去了。”
“宋二叔,这孩子是水宫主的孙女,水宫主央我将她带来,说让您收到迎客居住着,您可就别再打趣我了。”
“哦?水谷主的人?”那宋曰听得栗雨说那李醉儿是水宫主的人,当即脸色变得认真,问那栗雨道:“她真是水谷主的孙女?”<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