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二人先去醉仙阁,带上了还在昏睡中的李醉儿。
随后,择路去了离院,接着出谷去了。
从离院往外走时,水宫主便有些疑惑,等到了谷外之后,见到大片大片的荒山野岭,他便憋不住了,突然停住身形,问那飞在前边的夏亦柯,“亦柯,不是说好去找纳兰原一的吗?你把我往谷外带是什么意思啊?我不走了!”
夏亦柯回过头来,见水宫主真的不走了,便回到水宫主身边,对水宫主道:“水前辈,纳兰原一是我太师公,并不是师叔啊。我们要去找的,是纳兰容,他才是我师叔。”
“纳兰容?他是谁?”
水宫主只知道纳兰原一这人,对这什么纳兰容的并不熟悉。
“纳兰容是纳兰原一的孙子。”夏亦柯回道。
“孙子?”水宫主一听那纳兰容是纳兰原一的孙子,当即喊道:“孙子的话,年纪还没魏盛大吧,怎么是他师叔了?你小子,骗我是不是?”
“水宫主,您误会了。那纳兰容不是魏盛的师叔,是我的师叔。魏盛只是跟着我一起叫他师叔叫习惯了。”夏亦柯解释道。
“哦,是你的师叔啊,那他有什么本事啊,我怎么从未听闻过这人啊?”
水宫主一听是夏亦柯的师叔,当即觉得那纳兰容应该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语气变得十分不快。
夏亦柯笑了笑,“水前辈,您有多久没有过问过荒谷内务了?那纳兰师叔为人低调,您没听过他的名字实属正常,但他为人却是不差的……”
“我不需要知道他的为人,你就告诉我他的血脉之法修得如何就可以了!”水宫主打断夏亦柯的话说道。
“位列尊者之位,水前辈觉得如何?”夏亦柯淡然地说道。
“尊者?”水宫主有些不相信地看着夏亦柯,问道:“那纳兰原一当年鼎盛之时,也不过只是个晃阴殿高级长老,要当尊者都不够格,你说他的孙子现在已经是尊者了?你可不要骗我,他年龄多大了?”
“水前辈这么想确是想错了。俗话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纳兰师叔虽说年龄不大,却是天赋异禀,少年得名啊。”
“既是尊者,那为何要到谷外来寻他,而不去那尊者之界呢?”
水宫主听那夏亦柯说是找的尊者,当即有些高兴,因为尊者,是荒谷之内的最高级别的斗士,连谷主也不一定能比过尊者。
但,那荒谷的尊者,是只住在谷内的尊者之界里的,除非有重大事情之时,才会现身。
故而,水宫主见那夏亦柯把他往谷外带,对那夏亦柯很是不信任。
“昔日纳兰师叔确是尊者无误,只是五十年前师叔出谷受了刺激,回谷之后便不愿再入谷,便辞了尊者之位,隐居在陵寝山下的柏容洞里,做了半个荒谷之人。”夏亦柯回道。
若不是纳兰容现在不算是荒谷谷内之人,他也不会这么干脆地,带水宫主去见纳兰容了。
“哦?那他的功法可还在?”水宫主担心纳兰容跟自己一样,是个废了血脉灵力的人,谨慎地问道。
“自然还在,魏盛推荐的人,您还不相信吗?”夏亦柯见水宫主还是不信,便拿出魏盛来压他。
“那好吧,咱们先去看看,若不是你说的那样,我可是要换人的。”水宫主想了一会儿,说道。
“好的好的。”夏亦柯笑道,伸手示意水宫主先走。
水宫主哼了哼鼻子,抱着李醉儿继续往前飞去。
二人行了一段时间,又由那夏亦柯领着水宫主,到了一处崖壁之前。
白色的崖壁光秃秃的,左下方有个小洞口,再往下便是十几人高的野草。
一阵风吹过,那些草便形成巨浪,相互碰撞,发出巨大的摩擦声,愈加衬得这地方荒凉。
夏亦柯示意水宫主在外面等候片刻,只身进了那洞里去。
过了一会儿,水宫主还正想着这夏亦柯要待多久才出来,便见夏亦柯从里面探出个头,喊他道:“水前辈,进来吧。”
水宫主便抱着李醉儿,进到那小洞里。
往前直走了一里地,他便突觉有凉意袭来。
他正想问那夏亦柯这是哪儿呢,便见夏亦柯在前面转了个弯,沿着石梯爬了上去。
听得有水缓流之声,水宫主低头看去,只见石梯上缓缓流下来一些清水,闻起来很是怡人,便知定是到了一个水源之处了,也就放心地,跟着夏亦柯上了那石梯。
上到那石梯顶端,水宫主眼前出现了一个银色的凹湖。
湖边的壁上有东西一闪一闪的,像是宝石的碎粒,对面壁上的一个不大的洞口里,不断地往下流水,那水化做一道薄帘,也是一闪一闪,顿时使人有如临仙境之感。
水宫主不由得大大吸了口气,遗憾地道:“我小时候怎么就没发现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往里走,比这儿更好呢。”夏亦柯停在那瀑布旁边,往里指了指,说道。
“好!我倒要看看这是怎样一个世外桃源。”说完,水宫主抱紧李醉儿,越过那湖面,飞身进了那洞。
洞里有着微光,近乎全黑,地方但很狭小,温度很凉,形状还是弯弯曲曲的。
那水宫主不得不抱着李醉儿低低飞着,免得磕着了李醉儿。
很久以后,水宫主才见到了一丝光亮。
穿过那道流光,水宫主出得洞来,顿时有了豁然开朗之感。<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