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听到丁一话题突然转到盛世地产上,周云舒嘴唇微张,略显惊讶。
周云舒没想到丁一扯着扯着又扯上了盛世地产。
她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大家闺秀,当然知道父亲跟王国兴竞争市委副书记如火如荼。虽然暂时成了僵局,可她父亲如今的着眼点就落在盛世地产,盛嘉身上。
无疑,扯上盛世地产对父亲更有说服力。
看着周云舒惊讶的模样,丁一嘿嘿一笑,解释道,“多找点突破口,总有抓到他们的漏洞的时候。这世上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听丁一如此形容,周云舒不高兴了,“谁是贼啊?”
在针对盛世地产中,别看丁一上窜下跳,实际周学峰才是主力,丁一一句防贼,算是扫到了周学峰。对于父亲,周云舒还是很尊敬的。
丁一恍然,正气道,“对啊,咱们怎么可能是贼!”
周云舒瞄着一脸正气的丁一,相当无语,就之前他那谋算的奸诈模样,说是贼都算夸奖他。当下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转移话题道,“如果想盘活成衣车间,你手里的资金够用吗?”
丁一做了个放心的表情,介绍道,“账上的结余资金接近了三百万,一个成衣车间根本用不了。”
他的目标并不是整个一纺厂,一个成衣车间不过就是不到百人的小车间,如果再从银行贷点款,投资寥寥。
话说回来,有简单酒楼的三百万打底,加上贷款,就这年头国企的评估价,丁一想把整个一纺厂盘下来都不难。
何况这几年对缺钱的厂子还有一个利器,职工集资。尤其这两年,职工集资丧心病狂到很多新建厂招收新工人时直接收招工费,实际就是那种不返还的集资。
丁一还记得,九六,九七年很多人凑了家当交了集资款进厂,成为了所谓捧铁饭碗的国家工人,然后,九八年国企改革。这些新招工人又迅速成了下岗职工,总工资收入还没集资款多。
实在令人气愤加悲哀。
周云舒并不清楚丁一脑中转着的念头,只是担忧的说道,“那些钱都是会员卡的结余,属于待支出,这么用没问题?”
周云舒的话让丁一收回了回忆,无所谓的说道,“以简单酒楼的盈利水准,这些钱全提出去都没问题,哪怕日后没新的补充,这方面的支出也完全可以从当月盈利中冲销。”
就这样,跟周云舒说了一会,丁一基本把自己的想法介绍了一遍。
这不是丁一嗦,他需要通过周云舒转述,得到周学峰的支持。周学峰可不是周云舒,不会对他抱有极大的信心,丁一当然要把理由准备充分。
丁一说的或许有漏洞,但是周云舒却挑不出毛病,只能说道,“既然这样,那你看着办吧。”
等周云舒吃了午饭后离开,丁一又整理了一下整个构想。
依托一纺厂成衣车间百十号工人为基础,迅速建立属于自己的品牌,推向市场,抓住这两年服装行业的消费升级,一举大获成功。
嗯,这设想没毛病!
就说真失败了,只靠周学峰分管的范围内的工作服,校服等工装,同样养得起成衣车间。
反正在外人眼里,他丁一就是周学峰的代言人。如果他只打工作服这种劳保,或者着装费的主意,而不去碰各企业单位的核心利益,没几个人会不给面子。
……
望湖山庄的老板孙文乐从建国路经过时,再次看到了灯火通明的简单酒楼,当即恨的牙痒痒。
自从简单酒楼开业,望湖山庄的营业额已经缩水了百分之二十,再看着丁一大把大把的往自己怀里搂钱,说他不眼红,那太虚伪。
看到孙文乐的表情,助手压低声音问道,“老板,要不找几个人给简单酒楼捣捣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