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洪指挥使回来的时候,比之前拘谨了不少,还讪讪地冲王卷笑了笑,话也变得少了。
他在王卷对面的牢房里小心翼翼地打量了王卷许久,欲言又止老半天,才问道:“小……小兄弟,你之前说你犯事杀人,不知杀的是什么人?”
王卷道:“是南城镇武司的,叫什么杨司。我也不知他职务,只知道他是出自镇北侯府的,在镇北侯府里是个什么身份,又不知道了。”
“咚!”
洪指挥一晃神,没有注意,脑门撞了一下铁栏。
“杨司?!可是司马之司?”
他不敢确信,又问一句。
王卷摇头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是听别人叫出他的名字。”
“乖乖!”
洪指挥使癔症半晌,一屁股坐下,道,“我江南路……可真是藏龙卧虎啊!”
他这话一出,却提醒了王卷。
王卷心中一动,问道:“洪指挥可知应州府罗指挥?”
洪指挥连连点头:“知道。罗正道嘛,我岂能不知?江南路辖下十二府,我要是连各府指挥使都记不住,那岂不是太不称职了?”
王卷又问道:“那洪指挥可知罗指挥当年在京中之事?”
“京中?京中什么事?罗正道还在京中厮混过么?”
洪指挥一脸茫然的样子,也不知道是真糊涂还是假糊涂。
王卷仔细观察着洪指挥表情,看不出端倪来,又试探问:“洪指挥你连辖下府镇武司指挥使的履历都不知道么?罗指挥可是你直属手下啊。”
洪指挥使理所当然地道:“人事履历,自有司掌书记来管。掌书记审查过了履历没问题后,我只需签字扣章即刻,又何须事无巨细地去了解?那岂不是显得我太不信任咱们江南路镇武司的掌书记了?”
这话说的天衣无缝,尤其从洪指挥使这样一个被革职下狱的官儿口中说出,实在让人找不出毛病。
王卷也只好说了句:“有理,有理。”就不再去问。
不过洪指挥使到底是不是装糊涂、故意如此,王卷就不得而知了。
都察院天牢之中再次陷入了安静。贺天师说要再来,但好几天都没有来。
王卷也不着急,贺天师不来,他就耐心地修炼。
倒是洪指挥使有些急,但又不想再跟王卷说话,每日在牢房里来回踱步,不时偷看王卷一眼。
“这厮怎么这么淡定呢?那可是镇北侯府家的啊!”
他心中不时心中纳罕,但到底自己找到了理由,“也是……这小子能攀上贺天师的关系,淡定点也是应该的。只是他到底年轻啊……杀了镇北侯府公子、还是从应州府来的……这么大的事,哪能那么容易消弭啊!”
又过两日,洪指挥使要等的来了。一个衙役偷偷给洪指挥送来了个口信。这衙役神通不济,不像洪指挥使,自言自语能防人听去,小声说出的话,王卷也听到了。
“洪指挥,外头人传信,让我和你说一声,他关系都已打点好了,就差一步便能保你出去。只是近日都察院天牢里进了一个重要囚犯,引得多方关注,他也不敢妄自行动,只能让你等等了。”
王卷听见这话,不由有些尴尬。
这个重要人物,显然说的就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