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芸希扯了方妙的袖子叫她别再火上浇油了,然后对着方静开口说道:“大姐,你先别哭了,有什么委屈尽管跟我俩说,这事是他做的不对,咱们方家人自然给你撑腰,你这么哭太糟蹋身体,你就算不为自己也为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
方妙气的脸色通红,斗牛一般的看着哭哭啼啼的自己的姐姐和轻声哄着的三嫂,心里气到要死,她大姐就是个软性性子,跟她娘一样,遇到事就知道哭哭哭,若是换了她,敢喝醉以后打人,她肯定毫不客气的还手,什么个东西?!
到了掌灯时分,屋子里总算安静了,倒不是林芸希劝好了方静,而是她自己哭着哭着睡着了,林芸希和方妙俩人把她给抱正了地方,然后盖上被子,俩人相视而望,一起出了西屋。
俩人开始做饭,方妙坐在灶膛口的小凳子上气呼呼的戳着里面的柴禾,又生气又愤怒,但又怕吵醒里面睡着的人,压低声音对林芸希说道:“三嫂,你也别闹心,我大姐向来都是这样,在孟家受了气就往回跑,然后在家里也得不到好气,她是今天早上回到咱们村的,在娘和大嫂那哭了整整一个上午,被大嫂给挤兑出去了,如果不是我听别人说她在老屋那边哭,估计这时候还在外面冻着呢。”
林芸希感觉特别不可思议,炒菜的动作顿了顿,不解的问道:“不是应该去找孟家人说理吗?怎么把人给赶出去了?这天可不暖和,冻坏了可怎么办?”
方妙长长的叹了口气,火光照耀下的脸色很不好看,半天才回道:“这事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大姐在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也是跟她相公打架回来了,那时候还没分家,虽然大哥二哥家不愿意,但是我娘不愿意她回去受罪,结果没呆几天就早产了,生了个丫头右耳朵还是聋的,结果孟家人就把这事怨在我们家身上,反正意思就是那孩子残疾就是我们方家人的错,我大姐那个刁蛮婆婆就是个泼妇,到我们家乱骂一通,把我娘都给气的晕过去了,后来还是族里出人处理了这事,否则那泼妇非得要赖我家银子不可。”
听到这里林芸希总算是明白了,吴氏跟吕氏不敢再收留方静就是怕再惹上当年那事,不过宁愿看着自己有身孕的女儿在外面受冻而瞻前顾后,吕氏已经可以算的上是冷血了,那孟家人更是奇葩,那孩子天生残疾这孽是那个酗酒的孟宝山的错,怎么能怪到方家人的头上,而且听方妙那意思就是想要借机讹银子,这样的行为已经不能用不要脸来形容了,简直是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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