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你看,这才痛快嘛。”
白浚s无心附和他,只厉声道:“退下!”
岑歌又哪里会听。他转头又望向宋启昊,接着先前的话道:“我姓岑,单名一个唱歌的歌字。听说霁风堂堂主使得一手好刀,今日特来讨教。”
宋启昊浓眉倒竖,怒喝一声:“不自量力!”言罢,他挥刀便斩。
白浚s心知岑歌不是宋启昊的对手,正欲上前助阵,却听柳和春喝令道:“将他们拿下!”
话音一落,侍立在旁的弟子们纷纷拿出兵刃。楚昀岳离那些弟子最近,自然首当其冲。他并未携剑在身,更未历过这般阵仗,一时不知如何应对,只是退步闪避。白浚s见状,转而冲到了楚昀岳身边,启动了臂上暗簧。银芒一闪间,为首的几名霁风堂弟子负伤倒地,兵刃亦脱了手。白浚s执短剑在手,迎战其余弟子,对楚昀岳道了一句:“拿兵器。”楚昀岳愣了愣,旋即明白过来,拾起地上的长剑,趋身参战。
一时间,水榭之上混乱一片,柳和春看着眼前局面,心情甚是复杂。他原本不想正面动手,无奈宋启昊是个火爆性子,得知米粮的事后,哪里还按捺得住。早知如此,不该先告知宋启昊才是。如今打了起来,虽说霁风堂人多势众,但想白浚s先前说的只要一日不走出霁风堂云云,他多少有些忧虑,只怕这一战下来,到底两败俱伤……不,或许他们得赔上整个霁风城……
他思虑之时,就见战局又变。寻常弟子岂是白浚s和楚昀岳对手,不消片刻便落了下风。白浚s见楚昀岳一人足矣应付,便抽身去助岑歌。
要说宋启昊的那一手刀法,着实名不虚传。岑歌本以为那大刀沉重,行招必然迟钝,自己以轻灵应之,纵不能取胜,到底能够耗敌。却不想,多年修炼,宋启昊早已将这刀使得如自己的手脚一般。招式威猛之外,更灵活多变。倘若岑歌手中有兵刃,或许还能招架,可现时他血肉之躯,又哪里能抗衡?若不是水榭之中,大刀多少有些施展不开,恐怕他早已落败。
宋启昊本就攒着一肚子不高兴,又遭岑歌挑衅,正在火头上,出招更不留情。待将岑歌逼到曲栏边,他双手握刀,低喝一声,聚力斜劈。这一招,正是“斫天刀法”里的“裂山”。
仓皇之间,酒壶落地,碎开一片狼藉。岑歌看着那刀锋,脑海中浮现出自己被劈开的死相,这才明白白浚s那声“退下”为何喊得那般严厉。他本不该如此轻敌才是,难不成真是醉了?
岑歌一时有些好笑,但不等他的唇角勾起,白浚s纵身突入,以手中短剑架住了刀锋,更一把推开了他。白浚s深知架不住那全力一击,只待刀势微顿,便松手放开了短剑,旋即摁上大刀刀脊,提劲跃起,如先前岑歌那般翻身越了过去。
宋启昊见状,怒不可遏。想他一代宗师,又岂能在一招上吃两次亏?他怒骂一声,脚下用力,扭身挥刀,自下而上斜斩,正是刀法中的“拔地”。
白浚s身形尚未落定,眼看就要被这一斩击中。岑歌在一旁看得心惊,忍不住喊了一声:“小心!”
一旁的楚昀岳听得呼喊,回头见这情景,顿生惊惶。
柳和春亦震骇难当。若杀了白浚s,便是公然与景云门宣战?这如何使得?!
正当众人都讶然失措之际,白浚s却依旧平静。他既不招架、也不避让,只借着落势在水榭的曲栏上轻轻一踢,而后,整个人便毫无悬念地跌进了水里。
这番变化让众人都看傻了眼,战局登时停了。
宋启昊皱着眉,将大刀一收,一脚踏上曲栏,探身看着水面,喊道:“下水搜人,别让他跑了!”
白浚s又哪里会跑。他慢慢游到一旁,扒着岩石爬上了岸,又光明正大地走回了水榭中。
原本准备下水捉人的弟子们一时有些无措,盯着白浚s也不知该不该动手。宋启昊转回身来,望着白浚s,也没举动。不知为何,他心头的怒气已消了几分。想起白浚s游回岸边的样子,再看他这全身湿透的狼狈模样,更有几分想笑。但他终究没笑,只是冷哼了一声。
白浚s抬眸望着宋启昊,抱拳笑道:“宋堂主好刀法,晚辈甘拜下风。”
这句恭维,宋启昊可听不进去。他举刀,道:“废话少说!老夫今日定要斩了你这卑鄙无耻的小畜生!”
此话一出,弟子们纷纷摆出了架势,准备再战。
白浚s看了看围上来的人,转而对柳和春道:“柳先生,看来宋堂主对我误会颇深,能否请先生解释一二呢?”
柳和春也是无奈,正想开口,却被宋启昊打断。
“别跟老夫绕弯子!你以为断了盐粮,老夫就会怕你么?”宋启昊吼道。
柳和春听他说出这话,无奈更甚,不禁低头叹气。事关重大,他责令所有管事不得宣扬,却不想被宋启昊说了出来。如今还让弟子们听到了,怕是人心要乱哪……
白浚s见此情状,笑道:“看来宋堂主是有办法解决了?”
宋启昊答不上来,只是怒目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