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都没机会说。”这一次，他的声音虽然一如低沉，却又无比坚定起来。</p>
从这番话里听出了不同寻常的意思，风雪浑身一震，终于忍不住撕开伪装的外衣，“你把清弟撵到里昂是何用意？他是不是活不久了...”</p>
这声音，在齐羽听来，竟是无比的遥远，悠远流长，好似穿越了千年时光。“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贤内也！”</p>
风雪淡淡地道：“知心算不上，只是从你话里听出来的。”</p>
齐羽抬起头来，寂静如水的脸上隐隐闪过一丝寂寞之色，“就像我们说好的那样，你来问，我来答。现在，回你的问题：我把卫清派到里昂，是因为他不想到前沿打仗，我只能把他派到大后方，让他好好享受几天平静的生</p>
活。至于，他是不是活不久了，这个我可说不好！总之，他的身体很快就会丧失机能作用，最终停止新陈代谢；用年份来衡量，这段时间还有大概六十年。”</p>
风雪被最后这句有些风趣的话逗的有些想笑。</p>
一瞬间，她这微微的神态变化竟让齐羽心中冰雪消融，如沐春风。</p>
她的一言一行，她的一个举止，哪怕是一个微小的神容变化，也能左右着他的心境。</p>
“你说清弟不想打仗？我没听错吧！”</p>
“当然没有。”</p>
齐羽继续低头工作，但心情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p>
风雪悠悠一叹，“也难怪，他毕竟没有暴力倾向，远离前沿也在意料之中。”</p>
“是呀！”齐羽哈哈大笑着，“像他这种拥有和平鸽一样纯洁的思想的人，火里来血里去的在前沿厮杀了三年，没疯已经算是坚强的啦。不过，他毕竟是暗夜猎手，不同常人嘛，似他这般抵触战斗，着实该罚！”</p>
“所以，你就把他撵到里昂？”</p>
“严格来说，不算是撵，而是调。回答你最初的那个问题，你问我这么做是不是有什么用意，实话告诉你，我还真有特别的用意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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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雪不满意的嘟囔道：“什么用意？”</p>
撵就是撵，还分什么调派。</p>
齐羽娓娓道来：</p>
“里昂算得上是经济重镇，但是，各路牛鬼蛇神也盘踞多年。早在老爷子时代，组织就派人去那儿‘拓荒’，没办法，历史遗留下来的种族歧视问题，那些白人瞧不起华夏人，人一来就赶尽杀绝。所以呀，你看我现在，在</p>
用人方面全盘否决了组织时代的那一套唯才是用；欧洲人治理欧洲，非洲人治理非洲，亚洲我就用华夏人，这就是我的策略。可是，千算万算，就是算漏了最致命的问题――种族歧视现象在新世界也不能彻底根绝。有些个家</p>
伙就是不服我的权威，握着我的兵、管理着我的土地，还想要自立为王。所以，有些非暗夜猎手出身的，寻常街头混混，竟然就被某些位高权重的人硬生生安排进新世界担任要职，这下好了，底下反了天！如果断了根基，这</p>
新世界上上下下就等着喝西北风儿....”</p>
风雪恍然大悟，“这么说，里昂的问题是外部威胁加内斗因素，所以你才派清弟过去震慑局面。”</p>
“说的没错！”</p>
“可是，你难道就不想想，清弟他一个和平主义者，又有多大杀伤力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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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远远远酷结察由月术结由活。至于，他是不是活不久了，这个我可说不好！总之，他的身体很快就会丧失机能作用，最终停止新陈代谢；用年份来衡量，这段时间还有大概六十年。”</p>
“他连炽天使的翅膀都能折断，这不算杀伤力，什么才算杀伤力！”</p>
“即便如此，你怎么就肯定他会卖力替你工作呢？早上我都看到了，你剥夺了他所有的权力，他孤家寡人一个，拿什么去整治里昂的局面？”</p>
“他可是暗夜猎手，事情能办成什么样儿，全看他的道行！”</p>
“如果你这样说，那么，我对这件事持不乐观的态度。”</p>
“为什么？”</p>
“还是那句话，清弟他凭什么卖力替你工作？他是暗夜猎手没有错，可他也得罪不起元老级的人物，而且是手握大权的元老级人物。清弟的父母还健在呢，他还有新婚妻子齐格菲，他有太多的顾虑了，做起事来肯定顾这顾</p>
那，未必能肃清里昂的局面。”</p>
“你不说，我还差点忘了...”齐羽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四肢，苍白脸颊上刚有的红润又迅速消退了。“卫清很会处理组织跟新世界的关系，还能兼顾着行动局，他这一点跟你真的很像。有时候，我就在怀疑，你和他是不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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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揭了伤疤的风雪低下头去，再不作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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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羽舒展着麻木的肢体，欢快酣畅的呼吸着，完全没注意到风雪的黯然神情。“卫清这小子，对凌雁旧情不忘，对行动局还有顾及，今早，我让他去白令海峡跟部队汇合，他死活不去，还说什么不想打仗，分明就是借口。</p>
如果哪天我调他去跟行动局的特工对阵，他肯定也会拒绝执行命令的。他这样的人，我想用，却又不敢委以重权，只能拿来当救火员啦！”</p>
这一刻，风雪才觉到卫清的艰难，沉得他游刃有余背后的危机四伏，禁不止，一滴莹澈的泪水滑落：“我的清弟就这么难吗？非得夹在缝隙中苦苦挣扎！还要被说成是首鼠两端.....”</p>
活动一番过罢，齐羽重新回到文案堆里埋头工作。</p>
“哼~，不要把他说的这么可怜，我可没觉得他是个首鼠两端的人呢。他根本就不是首鼠两端的人，否则，活一天也嫌长。他敢做敢为，有游侠气概，如果不是因为太多的顾虑，恐怕天底下没人能制得住他。”</p>
“可他....”风雪偷偷地拭去泪痕。</p>
“可他就是有所保留的为我工作着。你是不是想说这个？”</p>
“嗯！”风雪点了点头。</p>
“这也不怪他！”齐羽颇为感同身受。“他对凌雁旧情不望，那是因为他们一起出生入死过，如果这么快就忘情了，他也不配来我新世界工作。他对凌雁重情重义，对行动局又何尝不是忠孝之间的抉择呢！他一家子之前都</p>
是普通人，身为公民，就要忠于官府。如果他连自己的政府都不忠，也别指望他能对我忠。他呀，有情有义，还想忠孝两全，所以，干什么事都难分难舍！”</p>
“你不怪他对你不所保留吗？”</p>
“怪他什么...”齐羽不值一笑，摇了摇头，“他这种人，具有游侠风范，满腔正义。如果不是顾虑到父母双亲，只怕，哪天我做事错的离谱的时候，说不准，他就过来一剑把我劈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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