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云若一早就去水忆家中,学媚术去了。
自从上次之后,到现在她已很多日没有去水忆那里。
今早一进去,没有再看到面壁不起的谢曜,想想这么多时日了,他要是真一直跪在这里,还不变成一尊化石了。
水忆正在花园里摘花,见到她连忙道:“过来帮我摘几朵花,我要插花。”
“你还会这玩意儿?”傅云若挑眉。
水忆笑了笑:“我以前上过那个什么新娘学校,爸爸妈妈认为那里是培养淑女的地方,非把我送过去。插花、烹饪、女红、礼仪、绣花什么的,我都学过。只跟你一个人说——”
她小声道:“其实我的成绩很差劲,我这辈子是做不成淑女咯。”
傅云若笑道:“我比你更不淑女了。以前,我是干情报工作的,玩枪械窃听我在行,插花这些东西,我可是敬谢不敏。你儿子谢曜呢?”
“他啊,饿晕过去了,被他爹给关了起来。”水忆摇摇头:“这小子跟他爹一个德行。”
“风寂那个死小子还没回来?知道我要找他算账,他跑得没边了!”傅云若挑眉,摘下一朵百合。
“他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这小子是喜欢你吧,我可没见过他为哪个女人这么上心。看来呢,你的桃花可是灿烂得很呢。”水忆笑盈盈地说着,带着她到屋中,用刀具修剪了枝叶,不紧不慢地插着花。
“灿烂就灿烂吧,我这辈子看来是注定了祸水的一生了。”她耸耸肩,看着水忆低眸优雅地插花,无论从何处看去,都是一种美的欣赏。
“这些老公之中,你有最爱的吗?”
水忆想了想:“我对他们是一视同仁,我都喜欢他们。要说到最爱……”她的眸光黯淡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久远的往事。
“那个男人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二年就死了。他死了之后,我已经忘了,自己还有最爱。我喜欢他们,他们爱我,就是这样。”
傅云若听明白了,那个让水忆刻骨铭心的男人死了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最爱了。
“再也没有能让你刻骨铭心的爱情了吗?”
水忆笑了笑:“也没什么好说的。爱不爱的,还不就是那么回事。每天开心,就行了。你呢,到这里也有些日子了,也有老公,那么你有刻骨铭心爱过的男人吗?”
傅云若想来想去,摇摇头:“到现在我遇到的男人不止一个,每个人都说喜欢我,爱我。可是不管是我的老公还是别人,目前还没有能让我刻骨铭心的男人。仅止于喜欢,说爱,还谈不上。对男人嘛,我奉行半糖主义,对他们没必要太好,若即若离的不是正好么?”
水忆沉思片刻:“要做到半糖主义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现在你还没有真正疯狂地爱过一个男人,如果你真的爱上了,到时候恐怕也很难保持半糖主义了。”
傅云若耸耸肩:“谁知道呢,顺其自然吧。”
水忆望着她,忽然招手让人送几片西瓜来,还在小婢耳边嘀咕了几句。
不多时,就有人送来了几片西瓜,天气炎热,傅云若拿起瓜吃了几口:“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