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临沉声道:“孙将军一路奔波先到行馆歇息去吧稍后会另有旨意。”
孙延龄忙起身给太后皇上跪拜又对我恭身一礼后方慢慢退出去。
太后瞧着他的背影沉吟道:“虽文弱俊秀了些于此时倒是极合时宜不会引起诸将的惶恐反叛之心。”又对福临道:“你该赐膳的。”
福临却显得有些踌躇不知在想些什么只不做声。
太后看了看福临抿了口茶又和颜悦色道:“这些日子去看了皇后不曾?”
福临见太后提及此事很是不耐烦道:“近日朝政繁忙
太后敛去笑容用力将茶惯到几上怒道:“不要拿朝政繁忙来糊弄我日日宿在承乾宫中成什么样子?这满宫的妃嫔都抛在脑后额娘素日和你所说的竟都是白说。”
福临本欲与太后争论话到嘴边又忍住了起身对太后打千冷冷道:“前头还有事儿儿子这就去了改日再来给额娘请安。”说罢竟扬长而去太后气的头一阵阵昏也只无奈。
回到寝宫阿离迎上来为我取下披风我象是不胜劳累一般懒懒坐到梳妆台前道:“卸妆吧还打成辫子就是了。”
阿离一边取水来为我净面卸妆口里笑道:“格格见着孙将军觉得如何?可还能信的过吗?”
我脑中闪现出孙延龄真诚的眸子微笑道:“只粗略看了看人倒是还实在的。”后一句我不曾说出只是一个读书人无端卷入这是非圈里对他不知是福是祸。
阿离笑道:“我就说嘛咱们王爷在世之时对他极好的就冲一点他也应是不错的。”
我没有做声这里头却有阿离不知晓的缘故孙延龄之父对我父王忠心一片数次在沙场救父王性命最终仍是为救父王而丧命父王感激他一片赤诚故对孙延龄善加照拂视之如子侄却并非因着他有什么过人之处。
正暗自思量着只听阿离又劝我道:“小时候一处玩耍格格总是对他冷冷的如今他和咱们也算的是同舟共济格格不管心里愿不愿面上还要和软些才是。”
我听着心念一动转过身子笑道:“离儿你和我说实话是不是看上他了若是我就把你许了他这样岂不更放心些?”
阿离面色绯红扭过身子道:“格格可不是疯魔了好端端的说起这个来了。”
我窥着她的神色转过身子去自己辫着辫边笑道:“是不是好端端的你心里可是最清楚的了我说这些日子怎么一提孙延龄你就话不停还全是好话敢情是惦念着打小的情分呢。”
阿离越窘迫起来一甩手跑了出去正撞上奉茶来的朱颜啪的一声茶碗打在水磨青砖地上极是清脆。
次日福临亲笔提了“定南王孔府”五字很是庄重命人装裱的金碧辉煌预备着选了吉日亲临刚修缮完毕的定南王府好挂上。
不承想未到吉日孙延龄却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