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尚自迷茫之间那蒙必格已然将这四具尸体拖到一起他自小屋中寻得一把大锄不一会功夫就在山脚边挖了一个深坑将他们掩埋。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东莪始终站在原处待蒙必格走到她的身旁她这才回过神来看看他道:“你是谁?”蒙必格道:“在下想请格格移驾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自会向格格说明一切。”东莪向他注视良久这才点了点头。
那男子自林边牵过东莪的枣红马与自己放在林中的黑马二人各自上马他在前带路下得山来向大道上疾驰而去。东莪跟在他的身后只知道依稀是在往北而行而且并不在大道上走一味向林间无路之处奔进此时周围漆黑一团东莪到此地步已是有进无退只得跟着。
二人行了一会远远看到林间似有亮光透出前面那大汉一直不停向那点亮光奔去随着距离的不断接近挡在面前的大片树林不停后退渐渐在黑暗之中可以看到眼前有一座阔大的宅子。走到近处蒙必格二人在门前下马他上前拍了拍门大门立刻大开一个人手持烛火出来看到东莪满脸欣喜道:“快快进来!”
蒙必格向东莪示意并躬身让路她只得走在前面那个恰才开门的老年男子微笑着在前带路。东莪眼见正穿过一个小院向内走去走不多时便进入到一个正堂之中堂内坐有四人看到她纷纷站起都是面带激动神色。
那蒙必格走近堂内便向当前那老者示意老者轻轻点头朝后堂走去。堂内四人和蒙必格一起走到东莪身后都是神色肃然。她不知这几人弄什么玄虚正疑惑间却见那老者已自内堂走出。只见他手捧一个盖有黑布的物事恭恭敬敬地放在堂中正位上向她凝视一会眼中已有泪光闪动。
东莪虽觉这些人的眼中皆是善意可也对他们的行为还是带有戒备正寻思间却听身后衣襟作响她回过头来看到那五个大汉都已跪拜在地。她正自错愣间回过头来却见那老者已经轻轻掀开黑布东莪凝神细看只觉脑中“轰”的一声响不由自主也跪了下来。
一室烛光亮照之下只见这黑布掀处是一个灵牌黑色灵牌之上赫然由满文书有“大清成宗诚敬义皇帝”几个金漆大字。这是当年多尔衮下葬之时顺治予以的封号因后来不久便遭到“谋逆”罚处此称号自然也被剥夺了。东莪向这灵位注视泪水缓缓滴落刹时间泣不成声。她身后几人也是悲泣不止。
那老者慢慢走上也在她身后跪下叩拜泣道:“苍天在上奴才们总算是寻到了格格!王上在天之灵敬可安息啦。”说罢这五个男子悲哭出声一时间大堂之内尽是悲凄之声。
众人匐地哀哭许久方才渐渐平息那老者上前扶起东莪其实几人也6续站起立在一旁。他们待东莪渐渐平静由那老者引她在上位坐下其它人方才坐回原坐。东莪拭泪四望只见这几人目光之中均流露关怀之意正向她注视她定一定神道:“你们究竟是谁?”
那老者道:“格格对我们心生戒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老奴这里有一件东西已然保管了多年今日终能得以将它交到格格手上了。”说罢他走到放置灵位的桌旁拿起一个大盒与蒙必格两人相抬拿到东莪面前慢慢打开。只见盒内平放一支大弓把手之处因为年代长久反复磨拭漆色已经变淡甚至微有脱落。
东莪惊诧这下再一次泪如雨下她伸手在弓上轻轻抚摸双手已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这支大弓在她童年之时曾经看到无数次父亲用它射杀飞鹰从来箭无虚。抄家之时她骤然丧母后来又在多尼府中寄生对父亲生前遗物未有一样得以保留下来在后来回忆之时时常后悔心痛。却没料到今日竟然得以如愿她心情激动之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