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看向承香道:“是呀咱们既然重逢了从此就再也不分开。香儿以后再也不哭了。”香儿却笑道:“我遇见哥哥只怕还是要哭的!”东莪不禁微笑看看额图辉侧着耳朵在一旁满面笑容的对着她们心中又是一酸扶他坐下柔声道:“是跌下悬崖时弄伤的眼睛么?”香儿道:“不是是来扬州之后生了一场病那时咱们没钱医治就这样了。”
东莪凑近看他伸手去抚摸他的眼皮额图辉忽然往边上一避道:“格格不用管我我已经习惯这样了。”东莪道:“我想看一下你的眼睛还有没有得治!”他道:“我真的没事还是找大夫看看香儿吧她身子一直不好!”东莪看看他们又向屋里打量了一下道:“我们走吧!”额图辉道:“是去哪里?”东莪道:“去我住的客栈你们俩个都得请太夫好好瞧瞧才行!”
额图辉摇头道:“我不去了这里……”东莪道:“这屋子再受些风雨恐怕就要塌了绝不能住。”她回头看看香儿道:“好香儿跟姐姐一起走吧咱们分开了这么多年姐姐无时无刻不想着能照顾你们!”承香看看她又看看额图辉也过来伸手扶他道:“咱们走吧”额图辉听她这么说居然便跟着她站起东莪与承香便一边一个扶着他向外走去。
夜黑路滑三人好不容易才回到客栈之中蒙必格早已经等的焦躁不安在屋里只是乱转小真在一旁更是泪眼汪汪待见到东莪回来二人这才大大松了口气见到她们的情形忙扶过额图辉在房中坐下。东莪向他们简单说了香儿二人的事他们听了自然也是又悲又喜连忙安排二人住下。
蒙必格与额图辉一间待到看他睡下蒙必格忙让小真叫出东莪将今日寻找的事向她说了。原来他寻访一日终于问得如此相貌的人确是曾经在客栈中住过一行数人还住了不少时日只是前一日不知道忽然出了什么事一古脑的都走了干净却也没有留下任何口信。
东莪道:“既然碰不到他们咱们是不是应该赶回去看看童镖师他们的情形?”蒙必格道:“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咱们两人力量有限就怕回去了也是以卵击石当不得什么用处何况你又寻到了亲人更加不能轻易走开。”他看看屋里道:“我看我一个人去就行了我不与他们正面放对只偷偷看看情形怎样!你留下来或能等到那人将此信交付。”说罢自怀中拿出油包递给东莪。东莪连忙摇头道:“不行这是童镖师交给你的当由你来转交跟踪的事还是我去毕竟我一个女子不会那么惹眼。”蒙必格急道:“你说什么傻话这里的人离不了你更何况倘若让阵济他们知道我让你去涉险还不得杀了我!”二人说来说去只是不能谈笼虽在角落轻声说话却也还是怕惊到别人商量了一会没有结果便决定先各自回屋明日再议。
这一夜东莪几乎彻夜未眠她一直尽用力倾听隔壁房间的响动果然在长街外隐隐响起三更鼓时听到了一轻动静。她看看一旁熟睡的小真与香儿轻轻走至门边打开一角。果然见到蒙必格慢步出门悄悄的掩上房门她连忙闪声出屋站在走道上。蒙必格回身看到她不由得一脸苦笑看东莪正皱眉看他他只得道:“我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走才行”东莪道:“急则出错还是再等等吧!”蒙必格道:“就怕等下去……”东莪正要说话忽然见到楼道一角的微弱油灯照耀下分明有一个影子伏在墙角一时间她只觉心里慌乱连忙看向蒙必格道:“都这么晚了要走也明天再走吧。”说罢轻拉他的衣袖。
蒙必格没有会意却道:“就怕明天……”东莪打断道:“就是要明天再走再说……”她轻轻上前一步拉着他微微侧身好让他看到身后的影子又向他使了眼色这才道:“也不争在一时咱们有这么多人拖累就是等你回来也得先说好了日子才行!”蒙必格听她说的前言不搭后语正自惊讶之时却也顺着她的眼神侧身看到了那个影子他心下了然向东莪示意说道:“你说也对那就……”话音不断忽然向角落纵扑过去两人四手顿时都招呼到此人身上。因为此事事关重大况且来人身份不明不知道偷听了多少绝不能出什么差错故而二人都是出手狠辣势必一招制人。蒙必格一双大手已经分扣在此人喉口、脑后东莪则扣住了他双手脉门。
哪知这人任由二人抓住一动不动却是白天在店堂里见过的一个年青汉子。蒙必格拉住他带进自己房里沉声道:“你偷偷摸摸地做什么?”东莪掩上房门安抚惊醒了的额图晖也上前来听他们说话。这人神色自若道:“在下绝没有恶意大爷您今天不是在客栈里打听人吗?就是他们让我给二位留信的。”蒙必格道:“那你那时却又为何不说?”这人道:“那时候不是在这店掌柜的跟前吗?况且您问的又不是我我也不好乱胡乱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