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莪微微苦笑道:“那又怎样呢?自古男女有别在你爹爹眼中我兴许只是一个比起旁人来稍稍有些小聪明的女子而女子在任何时间都是不能直述已见或是求谋什么的。我虽想尽力做到自己的目标可是这一层障碍我却是永远也跨越不了。”她转头看向郑淮眼中却渐渐闪动柔和亮光轻声道:“可是你不一样你身为男儿又是郑家的长子将来你有权力得到一切可以帮你实现愿望的东西若是不能好好利用自己的长处你们郑家……只怕……总而言之你仁慈宽厚你才是郑家军这艘大般的把舵人能给岛上民众带来安宁的人!”
郑淮与她沉沉对视嘴唇动了一动却道:“我什么也不想要”他叹气转身看向海面道:“郑家军需要的是像我爹爹那样的人甚至是与我爹更加相似的经儿那样的人而不是我。当年在江南我自负雄心壮志可是这些年来看多了死生那些血流万里、尸骨成山我要得绝不是这些也不会以此为代价达到什么目的。”他轻轻叹息道:“我……我对清廷没有那么深的仇恨特别是因为……”他努力控制自己不转头去看一旁的东莪停了一会才道:“郑家军若是在我的手中只怕会为了求得民生安宁而沦为降
东莪道:“可是比起你弟弟他来若是让他掌握军权那么你……”郑淮却打断她道:“此时说这个未免不合时宜我爹爹正当壮年何况他也绝不是会被这一战打败的人。他必定还会进行北伐不论前路如何坎坷不论还要死多少人。他一定绝不会放弃也许……上天竟能圆满于他也未可知。”他眉头紧皱。似是不愿再深谈这个话题道:“夜风虽凉吹久了可不免还是要受寒的我陪你回府去吧”东莪只得点头。二人下了城楼向王府走回。
这一夜东莪只觉心绪烦乱几千整夜未眠到了将近天明时才恍惚小睡了一会待到醒来时比她平日去锦儿那里的时间已经晚了她慌忙起身准备桃儿见她醒了忙端来早饭让她吃好。这才收拾自去东莪拿好药箱走出王府.更新最快.却见门外有人正向自己微笑注视正是杨谦。他背手而立。只在门外溜达显而宜见是在专程等她。
东莪忙迎上前去。杨谦笑道:“今日好似比往常迟些有事耽搁了吗?”东莪点头笑应是杨谦道:“阿蒙兄弟让我给指使着办事去了他不放心你故而我替他来看看你”东莪笑道:“这怎么敢当我在岛上这么长的日子若是到如今还会迷路什么地那还了得?”杨谦笑道:“我左右无事陪你走一趟也好”东莪只得点头二人并行向前走去。
杨谦道:“说起阿蒙我倒有一事好奇他明明有一身好武艺可我要封他副将之职使他足以领兵他却死活不肯答应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摇头!我初时还以为他瞧不上这个官衔可后来看看又好像不是这么回事!”东莪忙道:“他是因为自家父亡故之日起便起过誓言要保护我的因而才不敢擅自答应您的封赏绝不是有轻视之意”杨谦笑道:“这倒算是一个解释嗯即立誓为忠仆却是也不方便再去行军打仗了”。
他微笑了一会又道:“其实我今日寻你并不是为了此事”东莪听他口气慎重忙停足看他等他说话杨谦微笑看她一眼却仍向前走去东莪只得在一旁跟着走了一会只听他道:“我……昨夜巡视城楼不巧听得你与淮儿地几句对话!”闻言在耳东莪立时面色白提着药箱的手都紧捏地指节苍白变色了只听杨谦声音平和道:“我实在不是有意窍听你们说话本来已经转身走开了的可是听得你对淮儿所说的却不由自主的站住了秦姑娘你不会怪我为老不尊吧!”东莪听他语气正常这才转头看他见他双眼之中虽有微亮却似并无恶意想到若是他听得自己前面所说的话以他地性情绝不可能伪装成这样来试探自己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杨谦看她脸色不对忙道:“看来真是我唐突了我平日对着的都是些粗汉子说话直来直去的惯了你可不要生气”东莪笑道:“哪有这样的事我只是……只是觉得有些忽然不知应该说什么才好”杨谦笑道:“你果然没放在心上那就好了其实我今日特意来寻你便是想向你说说此事!”
他声音渐沉轻声道:“你昨晚所说的其实与我所想无异淮儿他才应该是这里的主人!”东莪此时倒不方便说些什么只抬头看他微微点头杨谦看她一眼道:“郑二公子为人心胸狭窄虽然说实话他比淮儿要更适应军营一些可是如此一个人却绝不是咱们郑军将来的期盼。淮儿这两年在军中也得到历练虽然他生性过于善良宽厚甚至有时还有一些迂腐可是这些都不是大问题只要我在他身边一日我都有信心能让他改变眼前的事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