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情深!
刘迁不是无情人,相反,他对情更加的看重。
他也知道,当年真的是自己不懂事,他更清楚,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一面对易正信的时候,他总会刻意的去躲开这份情感。
他不敢去正视,因为只要一正视这份感情的话,那么他就会不由自主的联想到当年的事,联想到自己亡故的父母。
但他更清楚,他亏欠易正信的太多太多,他的突然离开,当年的他,必定也心急如焚吧。
好一会,易正信才擦去了眼泪,和刘迁一起坐在了木板床上,听着他诉说着自己的故事,易正信没有打断。
但从刘迁的只言片语里他也是听到了他这些年的遭遇,但他也庆幸,不管曾经如何,至少现在他没有任何的事,就坐在他的身边,他真的已经知足了。
“这些年,你受苦了。”
易正信苦笑一声,坐在一侧的刘迁,讪讪一笑,道:“哪里有什么苦不苦的,爸,你刚刚说这块令牌是我父亲临死前死死抓住的东西?”
“对,就是这个,你好好看看,我总感觉,你父亲的死,绝对不是意外!”
易正信一边欣慰的将另外递给刘迁,一边感慨着说道。
接过了令牌的刘迁,深深的吸了口气,望着这令牌,刘迁的眸子微微一凝!
只看到这是一枚漆黑如墨的令牌,但在令牌的夹层中,又能清晰的看到一团炙热燃烧,好似能让人感受到那炙热温度的火焰。
这是!?
刘迁轻轻的皱了下眉头,但还是将这令牌死死的抓在手中,一时间,他也是闭上了眼睛。
脑海里回忆着父母的音容笑貌,但想了许久,刘迁却发现,父母的容颜早已模糊不堪,在这些年来,变得越来越不清晰,怕不是在过不久,他甚至都可能遗忘掉。
毕竟,那些年,他还很小很小。
“我知道了,爸,这事,我会去查的。”
刘迁点了点头,将这块巴掌大的牌子,贴身放好。
“嗯,你有心就成了,结果不重要,都这么些年过去了,想来也查不出什么来吧。”
苦笑着的易正信,又和刘迁聊了许久,哪怕是易可馨不停的来叫刘迁过去陪她玩耍,刘迁也没有理会,现在他只想好好陪陪这位已经不在年轻的男人。
虽说惹得易可馨不高兴了,但当刘迁将一些土特产拿来后,年纪毕竟不是特别大的易可馨,还是很快就流露出了笑脸。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傍晚时分,刘迁这才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易正信的家里走了出来。
看似叫出了一声爸,但刘迁却感觉,像是完成了一桩心事一样,整个人都轻松了很多。
“喂,素青,帮我查一下这个地址,在十六年前的那一场车祸,嗯,我知道,时间很久远了,但这毕竟事关我自己的事,我希望你能帮我好好查查,好,小傻瓜,嗯,好!”
看着挂断了的手机,刘迁轻轻的呢喃一声,又从胸口将那枚奇怪的令牌抓在了手中,一时间,刘迁也是久久不语。
失去了,意味着彻底失去了。
所以,他更要将现在所拥有的紧紧抓在手中。
至于那些,想要祸害他家人他想守护之人的存在,刘迁必然要让他们见鬼去!
这些年来,刘迁一直秉承着,别人对我好一倍,我还别人千百倍的信念做人,也让他交到了很多很多可以交心甚至是换命的朋友。
但,若是谁想去破坏他心底里的这一份美好,刘迁对敌人的手段,向来不懂得什么叫仁慈,他也会让众人领略一些,暴走的血狼,坚定着正义的裁决,到底有多可怕!
驱动着车子,电话悠然响起,刘迁看了一眼,是呆呆的。
“怎么了,呆呆!”
“死神这帮家伙就像是销声匿迹了一样,我们发动了所有的体系,都没找到,这事,有点难啊,毕竟咱们没有特别可靠的情报网。”
“我知道了,慢慢找吧,不过,就算不找也没关系,我想这混蛋,迟早会来找我的。”
“嗯,对了,阿银姐这几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待会给她打个电话,好好聊会吧。”
“呃好。”
刘迁轻轻的拍了拍额头,这才挂断了呆呆的电话。
“债多不愁,能不愁吗!”
刘迁苦笑一声,还是给阿银去了个电话,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缓解了一下小夫妻恩爱间的离别相思苦后,这才开车回到了公司。
不过,挂断了电话后,在公司的门口等着韩子欣下班时的刘迁,还在想着一件很重要的事。
曾经,他不管做什么,即便是组建血狼,他也很少和团队协同作战,独来独往向来居多。
不过现在,已经有了羁绊的刘迁,却准备转换一下现有的思路了。
有时候,料敌先机,往往要比敌人悄无声息摸到身边,才做准备,要好上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