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明少,如果有兴趣的话,去看看?”安香雪拿出手机,发了一条微信,不一会。
一辆雷克萨斯LS600开过来,上面下来一个黑衣壮汉,季月明只是看了一眼,就上车了。
至于危险,他根本就没有考虑过。
刚刚开车的壮汉,对于普通人来说,的确是高手,至少是特种兵,而且还是见过血的那种,可是对于季月明来说,还是太弱了。
车子恰好停在朝市西马路一套小巷前。
自东向西横穿潮市古城中心区的西马路,如今是人们津津乐道的“喜庆一条街”。
这里,以销售婚嫁用品为主的喜庆店三五步一间,将沿街两侧妆点得红红火火、喜气洋洋。
不过,西马路发展成商业街的年代并不久远,各式喜庆店争相进驻的时间仅有短短一二十年。清代年间乃至更早时期,西马路是名门望族置宅立祠的“黄金地带”。
新街头至上西平路口这一段旧称“佘府街”,因清代翰林院侍读学士佘志贞府第所在而得名。新街头以东一段紧挨着开元寺后墙,旧称“开元后巷”,曾经坐落着供奉元代先贤余英,以及郑氏、张氏等宗族祠堂。
当年季月明在其中的余志贞府上住过一段时间。
“明少,就是这里,进去保证让你满意。”安香雪笑眯眯说道,心中暗自佩服季月明艺高人胆大,居然单枪匹马就敢跟过来。
“哦,对了不要叫我明少,我只是一名医生,不是什么少爷。”季月明毫不犹豫走进去,直接无视旁边挂着正在施工的字样。
现在正处午后,这是一条小巷,小巷两边都是明清时期流下来的古宅,进去后,偶尔能看到一个摆地摊的,但也没什么生意,只见街道两侧的店面,清一色的古玩店,也有玉器店。
所谓的店面,实际上就是古宅,门口挂着一个店铺名字,敞开的大门,正好可以看到照壁,照壁墙两边放有各种古董和玉器。
而此时,一位农民工打扮的人匆匆的走到一边的一家店铺中。
这家店铺名为古玩坊,季月明也跟了进去,只见店面中装饰得古香古色,让人一进去便有种沉静的感觉。
民工迟疑的问道:“老板,这里收古画吗?”说着从身后长长的包裹中取出一幅画来。
古玩坊的老板生得贼头鼠目,一看就是那种奸商类型,他走上前去,要先看货。
民工点点头,将身后的包裹取出,小心翼翼的将包裹打开,然后一幅画展开在柜台之上。
季月明活了这么大把年纪,什么东西没有见过,此时也停下脚步,饶有兴趣的看着这幅古画。
旁边陪同的安香雪也好奇的看着季月明,她不明白这么年轻的季月明,为什么对这些古董感兴趣,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又有几个人懂古董,就算是那些富二代,也不过是为了装逼显摆而已,如果问他们关于古董的由来和历史估计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唯一知道的就是后面那一串数字。
画卷展开有近一米长,宽约四十厘米,只见画为一幅山水墨图,画风颇古,雄伟险峻,而笔墨细秀,布局疏朗,风格秀逸清俊,而在古画的右下角,一个以篆体书写的印鉴已然有些模糊不清。
古玩店老板拿过一个放大镜,细细的看了起来,他从头到脚将画看了个遍,然后细细的看着落款印鉴,细细的揣摩了片刻。
片刻之后,他将放大镜放下,毫无兴趣的说道:“画卷上落款虽然是顾恺之,但观这画卷的画风,似是后人临摹而成,收藏的价值不大,要不,你在到别处看看?”
“这怎么可能,这是俺祖辈上传下来的……老板,你是不是看错了。”民工一愣,有些不相信古玩店老板的话。
古玩店老板笑笑说道:“顾恺之虽然出名,但因其做品赝品居多,你这幅画是后人临摹而成的,我看你大老远跑来也不容易,要不这样,我给你个跑腿费,五百元,你看怎么样?说句实在,这种样品给些不懂的人当装饰品还算不错,想要更高价格,实在太难了。”
这老板的这句话说的倒没有错,顾恺之的画赝品居多,甚至其师都为之临摹,是以真品难见。
虽然如此,但这幅临摹的画风与顾恺之极为接近,其画功深厚,也有几分收藏价值,只是古玩界水深,而且这民工又显得有些木讷,这老板自然想用最小的代价将这幅画拿下。
“五百块?这也太少了点吧,你不会是骗俺的吧。”民工狐疑的问道。
听了民工的这句话,古玩店老板似是受了极大了侮辱一般,他拍着胸口说道:“兄弟,天地良心,你可以去四处打听打听,我古玩坊是什么地方?向来良心为上,童叟无欺,我是看你大老远来也不容易,这才给你一点辛苦钱,换了别人,这破字画拿来当废纸都嫌少……”
民工的疑惑开始松动,在老板半真半假的话下开始动摇,他深思了一会儿,然后伸出两根手指道:“一千,一千就给你,怎么样?”
“哎,我说兄弟……”古玩店老板做出一幅痛心疾首的样子说道:“这样,六百……”
一番讨价还价,终于以七百元成交。
而此时季月明神色一怔,透过那幅画,一阵淡青色的气息缓缓的自画中流出来,青色的气息中流露出一种古扑之气。
“这画中有夹层,”他脑海中闪过这一个念头。
如果这画真是一张赝品,那绝对不会有这么古扑的气息,应该说这画中另有乾坤。
而此时双方已经交易成功,民工揣着刚刚得到的七百多元钱,兴冲冲的走了,而身后的古玩店老板露出一个鄙夷的神色,吐出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