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当先一个骑马的汉子,四十左右,凤眼蚕眉,面若重枣,一身深蓝劲装,手提一杆长枪,腰挎短刀,身后背着一把雕梁长弓。其余诸人,或精干,或彪悍,人人带着兵刃,此时一起护住那辆马车,显是车中之人极是重要。
这一行人经过小石村的村口时停了下来,那马车中的有人扶开车帘,隐约间看不清面容,一声召唤,那劲装汉子打马上前。只听一个清脆绵甜的女声问道:“马总管,前面可是那小石村,我们这是到了那深涧附近了吗?”
被唤作马总管的回道:“算算行程,估计是到了。”他周围一打量,看见村前树下围坐着一帮少年,说道:”我去寻人问问,小姐稍候。“那女声道了句有劳,便放下车帘。马总管打转马头,向着那群少年走来。
那树下围坐的,正是宁恒、花姐儿和陈虎头等一群人,因为近几日汲水的人越来越多,又多是外地人,不识得道路,他们围坐在树下,但凡是来问路的,他们便去一人领路,碰到富裕之人,会有三五钱的打赏,碰到穷苦之人,只当是行善。众人见那汉子打马走来,又带着兵刃,看上去是个凶悍样子,宁哥儿当先站起,迎了过去。
马总管走近,向宁恒问道:“这位小哥,请问这里可是那小石村?”宁恒脸带微笑,说道:”回这位壮士的话,这里就是小石村,你们若是来那深涧汲水的,我可以带路。”
马总管笑道:”如此有劳了,自有酬谢。”宁恒笑笑,向东面一指,说道:”你们且随我来。“说罢也不管那汉子,自顾自地向深涧那边走去。马总管回转马头,吆喝着自家的车马,跟着宁恒一路去了。
他们这边刚走,不一会功夫就跟来二匹快马,马上二人,一人生得獐头鼠目,体态瘦小,另一人满脸凶相,却是雄壮的很。
那个面相凶的,拍马来到树下,一眼扫去,见都是些毛孩子,也不客气,大声喝问:“你们这些小屁孩,可曾看见一驾马车和十几个骑马的汉子路过?若是看了,不得欺瞒,不然你家爷爷定要你们好看!”
他这厢里凶蛮,那边却气煞了一人,却是那花姐儿,花姐儿腾地从树下站起,脸带寒霜,喝问道:“你是谁家爷爷?这么大个人,竟半点礼貌都不懂?”
那凶汉听人诘问,本待发作,忽然面带惊喜,说道:”这是谁家的小姑娘,生的如此标致?啧啧!”说罢回头向那瘦汉打了个呼哨,示意他过来。
陈虎头,顺子等一干少年,此时已知此人是个恶徒,纷纷从地上起身,个个瞪着双目,看向那凶汉。
远处那瘦汉却是喊道:“流之江,你这色鬼,眼下正事要紧,莫要误了山主的大事,否则有你消受的。”
那被叫作流之江的凶汉有些讪讪,低声咒骂:”于泊,你他娘的才是色鬼,莫要以为用山主压我我就怕了,老子性子一起,把你和那鸟山主一起干掉!”他口中虽然这么说,心里对那山主却是害怕的紧,嘴里嘟囔着,打马向那个叫作于泊的瘦汉行去,还不时地回头看向那花姐儿。
花姐儿气得俏脸通红,只是狠狠瞪那凶汉。
陈虎头对大伙说道:“这二人不是什么好来路,听他们山主山主的叫着,估摸着是这附近的山匪。他们既然打听刚才那群骑马的汉子,恐怕是要打他们的主意。”
顺子点头说道:”那我绕小路,赶去告诉宁哥儿。“陈虎头摇头说道:”那深涧边,他们不敢动手,那是要犯了众怒的。况且他们只有二人,估计是探子。那群骑马的汉子,一会还要回转,倒时候再说就是。”
再说那宁恒,脚底飞快,不一会就走到深涧边上,停在路边等候。那马总管见自家一群人打马前行,居然始终被那少年远远吊在身后,有些惊奇,却也没深究,想来不过是个乡野少年,对道路熟悉,走得快点罢了。
等他们来到涧边,一群汉子纷纷下马。马总管走到车前,轻轻地说了句什么。只见打那马车之上先走下一个少女,看样子不过十六七岁,头梳双环髻,身着淡绿百褶长裙,她下车之后又转过身子,又从车里扶出一个女子。
那女子大约二十七八的年纪,身着青色宫装,容颜俏丽,体态曼妙。她手里提着一个食盒,那少女从她手里接过,另一只手扶着她向那涧边走去。
那宫装女子走近宁恒身边时,向宁恒微微一笑,说道:“少年郎,有劳你了。”
宁恒见她肤若白雪,笑灿百花,心中自是一赞,连忙还礼道:”不过些许小事,姐姐不用挂在心上,倒是姐姐生得好似那画上的仙女,小子敢问姐姐,为何来此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