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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秘辛(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众人之中,当属敖真的心情最为复杂,他本是敖烈的嫡长子,龙宫的嫡长孙,母族是瀚海中的屈指可数的大族,于情于理,这龙宫的下一代主人都非他莫属。只是前段日子发生的事情,让这一切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那孩子名叫敖瀚,是敖烈最小的儿子,他的母亲原是瀚海中一个小族的公主,与敖烈偶然相遇。一个爱对方美丽大方,性情温婉。一个爱对方器宇轩昂,成熟稳重。两人花前月下,耳鬓厮磨,情到浓时,自是要谈婚论嫁。

敖烈要娶那女子进门,龙宫内自然无人敢说三道四。可那女子的父亲深知宫闱之中尔虞我诈,自家的闺女生性纯良,如何是别人的对手,便死活不肯同意这门亲事。

那女子爱敖烈之心,自是干净纯粹,他是龙宫太子也好,是寻常水族也罢,于她而言根本没有分别,她苦苦央求父亲,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才换得老父让步,终于得偿所愿。

敖烈娶了这女子以后,便一改往日的风流性子,除了修炼,闲暇时便和这女子在瀚海内四处游玩。那女子喜欢花草,敖烈就在龙宫中划了一处园子,遍求名花异草,把个不大的园子伺弄得花团锦簇、仙意盎然。两人这般的琴瑟和鸣,一时间也不知羡煞了多少龙宫妇人。

到了第三年,那女子终于有了身孕,敖烈只在那女子的肚皮轻轻一摸,便知道是个龙子。这龙胎与凡人自是不同,从开始孕育到瓜熟蒂落,足足需要百年的时间,到了临近分娩的时候,恰逢敖烈于修行上有了顿悟。修道之人自是明白,此种顿悟可遇而不可求,对自家的修行有莫大的益处,敖烈只好将那女子和尚未出世的龙子,托付给敖真的母亲,自己闭关悟道去了。

敖真的母亲名叫素鸾,是青鸾一族的公主,敖烈与她的婚事就是由老龙王一手包办的。这青鸾一族人丁虽不甚兴旺,但族人成年之后,个个修为高深,故而也算是瀚海中有数的大族。就连敖烈自家的修为,都叫这位夫人稳压一头。

素鸾平日里行事颇为公正,敖烈自是放心将那母子二人托付给她。谁知到了分娩之时,竟是碰上了难产,那女子哀号三日,终于生下一个龙子,自己却是撒手去了。

敖真从自家母亲手中接过幼弟,双手竟是有些颤抖,忍不住问道:“母亲,姨娘究竟是怎么去的?”

素鸾冷冷瞧了一眼自家儿子,沉声说道:“自是难产而死。”

敖真听自家母亲这般说法,非但没有松口气,反倒似被一桶凉水浇在头上,那女子亦是水族精怪,也有一身修为,早已结出内丹,若说是难产而死,便是他自己也不信的,更何况他家老子。

敖真用颤抖的声音问道:“那姨娘的尸身......”

素鸾打断了他的话,冷声道:“刚刚焚了,骨灰便在那屋中的金瓮里,留给你父亲去处置。”她看到敖真全身发抖,额头豆大的汗水不住滴下,皱眉道:“此事与你无关,为何怕成这样?你父亲既然闭关,这孩子便由你代为照顾,莫再出什么岔子了!”

言罢,素鸾转身离去,只留下敖真一人,手中抱着孩子,呆立当场。

待敖烈出关,他算算日子,自家的孩子早已出生几个月了。他早知是个龙子,只是这孩子究竟是像自家多些,还是如他母亲那般秀美,只有看过才知道。他兴冲冲地来到那女子居住地宫殿,竟被告知她几月前已难产死了。

这个噩耗犹如五雷轰顶,将敖烈震得傻了,他怎么也不敢相信,才短短几月的时间,自己便和那女子阴阳相隔。他脑中所现,全是那女子笑语嫣嫣,牵着自己的手在她的肚子上婆娑的场景。

敖烈早已是元神修为,虽然悲痛,可意识自是清明,那日敖真想到的疑问,此时便全部在他脑中翻滚。他嘿了一声,伸手从那宫殿中摄出一个小瓮,正是那女子的骨灰,再扬手打出一道法术,将整座宫殿和所有侍从全部震为齑粉,这才纵起一道遁光,来到那素鸾居住的大殿。

素鸾早已知道他会到来,早早地浮在半空,静静等候。

敖烈见面也不多说,抬手便是一记真龙罡拳,这罡气化作一道长虹,五彩缤纷,霞光流转,将四周的空气挤压得如有实质,发出轰隆隆的爆裂之声,瞬时便来到素鸾身前。

素鸾身后突然飞起一根青羽,悬在她头顶,发出无量青光,将她护得严严实实。那道长虹如同彗星拖尾,猛地冲撞在那青光之上。只听一声巨响,以那冲撞点为中心,巨大的气浪向四面八方冲出,所过之处,不拘是水族精怪,还是宫殿屋舍,俱都化为齑粉。

素鸾眉头一皱,周身发出髑喙猓霾欢ǎ夥娇占渚∈郑溃骸罢庑┧宥际俏薰贾耍愫慰嗌怂切悦俊

敖烈哈哈笑道:“这龙宫之内,除了那新生的孩儿,还有何人敢说自家无辜?”

他深知自家夫人的法力,若不拿出绝招,拿她全无办法,当下也不多说,深吸了一口气,忽然有一尊小鼎自他眉心跃出。

这小鼎悬在半空,滴溜溜地旋转,周身散发出黑白二气,四周那髑喙饩谷怀圆蛔≌夂诎锥南ィ换バ矶唷

素鸾看见这尊小鼎,面色顿时惨白,苦笑道:“你我夫妻多年,你竟然都不容我分辩,便要致我于死地,在你心中,我竟是那无情无义、凶恶狠毒之人吗?”

敖烈一时间有些恍惚,想起了两人新婚燕尔之时,也曾海誓山盟,要做一辈子的快乐夫妻。只是后来因为自家太过风流,伤了这位夫人的心,两人才日渐疏远。想到这里,他心中不由地有些内疚,可是下一刻,那孩子生母满身血污,不住惨呼哀号的样子又闪现在眼前,他咬了咬牙,目中射出凶光,双手虚抬,轻喝了一声:“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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