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但眼睛红是红了,却怎么也流不下眼泪。
因为现实中,流泪的往往是弱者,偏偏强者从来不同情弱者,也不可能给予生存机会。
从小,她跟着李农南征北战,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所以,在她懂事开始,就再也没有哭过。
哭泣这种技能,许久不用也是会忘即,而泪腺许久不流,也会堵塞。
现在的她,就是这种状况。
明明很痛很伤心,却没见眼泪涌出来。
“你怎么没走?”
忽地,她开始注意起令狐坡来了。
“去哪儿?”
话语刚出口,忽然意识到了什么,“我怎么可能丢下二当家,自个回归部队去呢?放心吧,我一定会护送你安全上山的。”
此话虽然酸的连他自己都有些倒牙,但实际情况大概如此,原因多种复杂。
激动中的英子,稍稍转过身去,脸颊微微有些泛红。
但心中还是有一丢丢的怀疑,这小子定是怕鹰嘴山弟兄们追杀,才不敢轻易丢弃逃离。
不过,有了此番经历,两个人也算是生死与共了。
令狐坡心里虽有一万个不愿意,跟这个马匪小娘们死在一块的想法,但总归是老老实实承担起照顾人的角色。
至于英子姑娘,之前的一些怀疑杂念,对官军的存见,也都消散殆尽。
严格意义上讲,两个人都算是江湖侠士,不管他们背景如何,信仰不同,但都隐隐恪守着江湖规则。
经历过这场生死之战之后,他们彼此在对方心目中,都得到了应有的尊重。
当他们再次站在一处的时候,信任这个东西,也就自然而然地产生了。
英子的身体非常虚弱,继续赶路暂时不可能,她也没再提起,让令狐坡出去找人的念头。
于是,令狐坡将篝火的痕迹清理掉,扶着英子上马,往林子深处走去。
他们准备在林子里再养上几天伤,待英子身体稍好些,至少经得起马儿颠簸,才决定返回不迟。
……
又是一天过去了,躲在这处密林中的两人,活的倒挺不错,很是滋润。
当然了,有小猎户令狐坡在,活的不错才算是正常。
打猎烧烤是他的本行,山林子就是厨房。
他射野兔子,掏鼠窝和鸟窝,挖野山菌和野果子,吃食搞得异常丰富又有营养。
同时,他又在附近寻得一些草药,像鱼腥草这类的消炎镇痛植物,用嘴嚼烂敷在英子的伤口上。
不过这次换药,人家是严防死守,再没让他看到那鼓涨的大半边胸白,只有血糊糊的伤口。
到了第三日清晨,英子整个状态好了不少,但俩人饮水快没了,不得不往密林外面挪一挪。
不过,还没到密林子边儿,令狐坡就不动了,他敏捷的一弯腰,顿时身体丑陋的趴在了地上。
马蹄声,很大又很多,从东边和北边过来的都有。
他拿不准是鹰嘴山上的接应,还是盘龙镇上的官军,或是东岭山上的匪徒。
谨慎起见,直接把英子又弄回林子深处,自己则到密林子边缘探头探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