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干舌燥地说了大半天,门开了,一名中年妇女走了出来,却是一手拿着臭鸡蛋、一手拿着扫帚,抬手又砸又打:
“你还是不是人?啊!良心被狗吃了吧!拿钱来侮辱我们!你以为我们跟你一样只认钱没人性啊!助纣为虐!连那种人渣畜生也帮!我们女儿还不到十六岁,你看看她,还是学生,这么娇小,出生到现在也没过过什么好日子!这么可怜,那个混蛋居然也下得去手?你还有脸来让我们放过那畜生?拿着你的臭钱!有多远滚多远!滚呢,你给我滚”
被砸了一身臭鸡蛋,还被泼了脏水,一诺被迫退出了很远,随后,传来的,便是砰得一声一阵剧颤的摔门声。
满身狼狈的跑出,一口气跑出了很远,直至精疲力竭,一诺才瘫下/身子,环抱着自己,哭得稀里哗啦:
“啊,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想伤害你们,爸,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从没觉得自己如此可恶,这一刻,那破败的房间、苍老的妇人、瘦弱的一看就是年纪不大的小女孩,周身脏污臭烘烘的味道,一幕幕,一点点,都像是噩梦一般啃噬折磨着她善良的心,指责着她刽子手一般的恶行。
路边不远处的一辆黑色轿车里,望着地上蜷缩的身影,封祁漠冷鹜的眸光久久未动。
“要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