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道貌堂堂,身高八尺有余的道士掐指连番演算,最后算的眼珠凸起,身上长出斑斑点点的鱼鳞来,才嘶哑的说道:
“我连算了三次,都算得刘唐已是没了。如今大事已经泄了,晁天王,如何是好?”
众人具皆看向正中的壮硕男子,等他拿主意。
晁盖起身踱步,思索良久,然后长吁一口气:
“苦耶!可如今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就不等后日过黄泥岗了,明早找处僻静地方动手,然后吾等便找个地方藏身几载吧!吴先生可有妙计?”
无用的吴用用手里的折扇敲了敲自己空空的脑袋,面上还是不露声色,装出胸有成竹的样子,一边思索一边已经开始了废话:
“运送花石岗的百来军士倒是无妨,唯有那领头的杨志是杨门后人,已经是拟形巅峰了,实在不好对付......”
正说话间,忽有一庄客在门外大喊:“门外有个自称是保正亲戚的说有要事求见!”
晁盖颇为疑惑:我父母早逝、无妻无子,三代内也早已没有亲戚,这是哪来的远房要和我讨些吃喝用度?
“你自去取二三两银子来予了他便罢!”
庄客去了不多时,就又回来了。
晁盖本就心中有气,直接叱骂道:
“你这厮该打!不知我今日有贵客吗?”
庄客苦着脸道:“爷!您还是见见吧!那亲戚,确与您相貌颇有相似,小的不敢拦他啊!”
相貌相似?晁盖咬了咬牙,还是想不出来是哪家亲戚,就起身道:
“诸兄弟稍坐,先吃些酒水,某去看看!”
晁盖出了后堂,到了前门,就见一身高体壮、眉横杀气的大汉立在庄前,周围几个庄客小心的赔笑着。
咦?这人眉眼与我确有五六分相似,莫不是我那死了二十年的老子外边留下的种?
晁盖正惊诧着,那大汉已是双手抱拳,推金山、倒玉柱,热泪盈眶,纳头便拜:
“大兄!我是您四叔公晁礼的孙子晁覆啊!”
哦?四叔公不是早三四十年就死在兵乱里了吗?可见此人样貌,当不似假的啊!
晁盖把这人引入正堂,然后让庄客奉了茶。
庄客退下后,左右无人,晁盖刚要询问些这晁覆底细,晁覆开口就是石破天惊:
“大兄,此番前来,一为认亲,二是有十万贯的金珠宝贝,欲要献给大兄。”
晁盖大骇。
十万贯!花石纲!这厮又是如何得知的?莫非朝廷已经知晓,派人来拿我?
不对!若要抓我,定是众多高手,怎么会只一人?何况仓促间也寻不到这与我如此相似之人......只是巧合吗?
晁盖听这堂兄弟说了一番,果是要取这花石纲。就是为何他要叫这花石纲叫生辰纲?这次也不是官家生辰啊?
这疑惑只是一闪而过,晁盖见这晁覆不像是官府派来的探子,就引了他进后堂见其他几个聚义之人。
那晁覆乖巧的跟着晁盖,走过自己多少有些熟悉的廊道时,眼里精光一闪。
“这一次,我绝不会让另一个自己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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