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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穗安与司无渊,同任西楼一起量了量衣服尺寸,等待着启程前往仙道大会的那一天。
他们在鹿阳城逛了逛,为师父准备了许多口粮,还打了好几壶酒,准备好一切过后,嘱咐司无渊的三清派弟子服也好了。
到了第三日。
“穗穗,试试。”司无渊捧着衣服走向柏穗安。
柏穗安正在院中练剑,见他拿着衣裳过来,便向他道谢接过。
她摸着这衣服的材质,嘴角忍不住上扬:“真不错,一看就是大手笔,我去换上。”
少女踏着欢快的屋子走进屋内。
过了半晌。
她从屋内走出来,一身淡蓝衣裙,身形纤细,墨发上别着水蓝发带,容色明丽,束腰上有金线青鸟栩栩如生,裙摆流光熠熠。
整个人如同月下仙子。
司无渊目光停留在她身上,踱步走近她,笑意散开:“穗穗,我以后要多给你买漂亮衣裳。”
柏穗安眼角弯起:“那劳魔尊大人破费了。”她顿了顿,“对了,你也去换上吧,叫上师兄,我们申时出发。”
“好。”司无渊也进了屋子。
院中只剩下了她一人,她坐在小饭桌上,双手支起下巴,嘴中还哼着歌。
任西楼也出来了,墨发随意半束,身躯凛凛,走路时微拂起衣摆,面上带着笑意,他带着些西域血统,眉眼深邃不羁。
柏穗安起身,走到他身旁,夸奖道:“师兄你真帅,看来是咱们三清派太穷了,你这英俊的相貌都没地使。”
任西楼瞥她一眼:“穿的这么招摇,到时候人家以为我们是什么大门派。”
柏穗安又道:“这你就不懂了,我现在拿的可是天下第一剑,独游剑,那不得拿出点气势来。”
他们二人你一嘴我一嘴的交谈着。
司无渊这时候出来了,淡蓝衣袍穿在他身上多了点少年气,他身形欣长,高马尾随意甩动,稍微变换了一下容貌,掩盖了他原本的傲气,多了些平和。
柏穗安立马过去捥住他,笑眯眯的:“师兄,你看他像我的剑侍吗?”
任西楼仔细观察,然后很认真的摇了摇头:“不像,你倒是挺像他丫鬟的。”
柏穗安额角猛抽:“任西楼!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任西楼无奈耸肩:“那没办法,事实摆在那儿。”
司无渊在一旁笑,低头逗她:“穗穗,要不我再换个相。”
其实他这个“阿渊”的容貌,与他原本容貌大致无异,只是将他面部冷厉的部分稍微收敛了些。
柏穗安咬牙切齿摇摇头:“没事,我不自卑。”
无为山人从房内走出来,伸了伸懒腰,朝他们道:“你们几个该出发了,还在这里玩儿,等一下天都黑了。”
任西楼:“好,师父,弟子走了,你好好休息。”
柏穗安也跟着说:“师父,等我回来哦。”
司无渊欠身行礼:“前辈,晚辈下次再来拜访您。”
无为山人神色懒散地朝他们招招手,“去吧去吧,此番仙道大会在东洲无望海上,你们去离这儿最近的尹城坐仙舟即可。”
任西楼点头:“师父你不和我们一道去看看吗?”
无为山人叹口气:“我身为你们的师父,按理说是要去的,不过我不愿再见旧人,你们自行去吧。”
柏穗安道:“没事,师父我们自己去,您就在家好好玩乐,记住,不许贪酒。”
无为山人摸摸胡子,敷衍道:“好好好,师父不喝,快走吧,在这扰我清静。”
“……”
三人收拾好行囊,司无渊还贴心的做好了自己剑侍的职责,帮柏穗安拿剑,不过被她制止了。
“本命剑得自己拿着。”
司无渊看她手上拿一把,腰间别一把,忍不住道:“你要拿两把剑去?”
柏穗安十分坦然的回答了他:“对啊,桑木剑陪了我这么久,我自然是舍不得它的。”所以她决定把独游剑和桑木剑都拿着。
司无渊扶额:“这样,你把桑木剑给我,我不能用陨神剑,你就当给我防身了。”
柏穗安想了想,十分不舍地把桑木剑递给他,语重心长的嘱咐道:“那你可别给我弄坏了,这可是你送给我的。”
司无渊噗笑:“当然不会,我会好好保管的。”
任西楼看他们二人磨磨唧唧的,走了过来:“走吧,再不走天真的要黑了。”
三人这才开始赶路,前往尹城。
如今也可以御剑飞行了,不过司无渊又不行了,他的本命剑不在身边。
于是柏穗安大方地邀请司无渊与她同乘一剑。
司无渊很坏的环住了她的腰身,指腹细细摩擦着,搞得柏穗安腿一软,咬牙切齿的回头瞪他。
“阿渊,你要是想走路的话,我倒是不介意把你扔下去。”
司无渊微微颔首:“穗穗,我现在想起来当时看荷花的时候,当真是对不起你呢。”
不说还好,一说她就想起来了。
柏穗安想起自己当时那个怂样就额角一抽,没好气道:“还不是因为你当时太骇人了,搞得我每天觉都睡不好。”
司无渊眸光一闪:“穗穗,当时是我太心急。”
柏穗安立马打断他:“得,都过去了,”她声音逐渐变小,“师兄还在这呢,别靠我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