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所有人抽取了号码,巫蛊王指挥人将大缸挪到了屋的背阴处,将上面的经咒扯掉,上面蒙上了一块极大的黑布,
我立马听到了虚无缥缈的哭声,看来这缸中确实压制着很多鬼魂,
巫蛊王微笑着对着所有人道,“这缸里是我们几个老朽共同镇住的鬼魂,半柱香的时间之内,有能力把缸中的鬼魂召到自己房中的,则算通过,,”
大缸上的经咒虽然扯掉,但这是白天,周围人气旺盛,那些鬼魂并没有从大缸中现身,
抽取了第一批号码的十来个人各自进入房屋,在他们进去之前,有一个秃头的老者,手中拿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子中好像装满了一种黄油,所有参赛的人,要依次从他的面前走过,
我发现其中一个人走过之后,秃头老者手中的黄油似乎变成了黑色,于是一把抓住了那个少年,说他身上本就有鬼魂,不能将鬼魂带进去,
那少年满脸羞愧,从脖子里面摘下来了一块玉,那秃头老者手中的黄油这次才没有变色,
看来这个黄油,能感受到谁的身上带着鬼魂,
陈木子被分在第一队人之中,她都能和山神通感,召一个鬼魂当然更不再话下,这番我们不需要担心,果然在香火点燃不久,她就从其中一家房子里走了出来,脸上带着胜利的笑容,冲着我们挥了挥手,
随之,师公会的组织者,有人挑着一个经幡走进了房子,应该是将那个鬼魂领走,
他们这一队人,只有两个人什么都没有召到,垂头丧气的出来了,
我没想到自己竟然和余大杰分为一队,而且号码只相隔了一个,我看见他怀里抱着一个椭圆的、镂空的香炉,带着一脸轻蔑,朝我看了一眼,率先走进了对应他号码的房中,
童童和溪儿都不能带,我就带了上毛毛和尸刀,被引着走进了其中一间房子,这房子中只有一个蒲团,门上贴着一个奇怪的篆字的东西,我想鬼魂被召过来之后,就难以从这个房间里走出,除此此外,封闭严实,再无一物,
听着外面有人喊开始,应该是点燃了香火,
我马上聚精会神地坐在蒲团上,尝试着让自己的精神外放,召一个鬼魂过来,
静静地感召之时,我才知道很不容易,大家都在召鬼,气息杂乱的很,在这中间还有香火的气息,看来师公会的那些人,不准携带鬼魂,却不管你带什么物品来辅助召鬼,
我坐了一会,突然从我的左侧传来了一股异香,在竹筒中的毛毛闻到了这个味道,暴躁了起来,
看来它对这个香火相当的熟悉,也就是说,燃香的是余大杰,
当下也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求将外面大缸中的鬼魂召一只过来,比起十来天之前,我虽然没有再练习“取坎召阴”,但是随着自己身体的恢复,这种外放的意念只强不弱,
终于,我感受到了一个鬼魂,并且尝试精神和他交流,那鬼魂被我一步步引入房门,可就在这个时候,那一股奇香的味道传来,本来靠近门口鬼魂,突然转向,朝着余大杰所在的房间而去,
我刚才就感应到余大杰已经用香火召到了鬼魂,现在他还继续,看起来是知道我也在左近,故意为之,他将出现在这附近的鬼魂,统统引到他的房中,让我一无所获,
我心中一阵气恼,这人当太可恶了,抢夺别人的东西不得,就记恨在心,和是和普通人结了怨,肯定想把人害死,
可是现在埋怨已经没了丝毫用处,时间过了不少,我说服自己冷静,努力外放精神,希望再召来一个,可那鬼魂来到我的房门之后,再次被余大杰的香火感召了过去,
突然我想起来,这种香火,必然不是一般的香火,有可能就是犀角香,在我中了香烛咒的时候,四叔曾经提过,说我的香烛咒的引鬼能力像是一种邪门的香火,那香火是用生犀牛角做成的,当时他不由自主的背了一句,“生犀不敢燃,燃之有异香,沾衣带,人或与鬼通,”
看来他们师徒三个,是专修类似与过阴术的人,
也就是说,这种香火是非常珍贵的,按说召了一只鬼魂就应该熄了才是,他持续不断的点燃,就是想让我狼狈出丑,
如果说我现在香烛咒还未散去,或许可以和他的犀角香一较高低,可偏偏我现在已经恢复,只能眼睁睁地看那鬼魂被他源源不断地召走,
而且这些鬼魂会沉醉在他的犀角中,若不是怨气特别大的怨鬼,召去三五个游魂,他都不会有危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