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就不一样了,那真是到处烽火。
哪里都能看见尸体,都没有一块宁静的地方。
连郭闭酉跟姜棣的会面,都在一处乡下邬堡之中。
以姜棣的地位,未免太失身份了。
“没想到,白肖舍得让你前来。”
“这代表了我方的重视。”
“退兵吧!”
“您知道,这不可能,您还是设法提一个双方都能接受的条件吧!”
郭闭酉毫不犹豫的拒绝,让姜棣的心里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底子。
“三个月之内,不能继续南下。”
“两个月。”
“你觉得你有讨价还价的余地吗?”
“三个月太长了,这个我没法回去交待啊!”
“你可以不回去的。”
郭闭酉就知道不会有那么容易的,“七十天,这是我们北方的底线。”
“三个月,那明天我在过来吧!”
“可以,但许墨要断只手。”
“好,九十天就九十天。”
姜棣自有办法让白肖信守诺言,现在是宁做小人不做君子。
许墨姜棣是还回去了,可许墨的身边都是他的人。
不到九十天,他是不会离开的。
许墨能回来,白肖也就放心了。
当然这都是郭闭酉以身犯险的功劳。
不就是三个月按兵不动吗?白肖等的起,杜皎更等的起。
郝蒲:“陛下,我们要不要帮姜棣一下。”
“不用,我宁愿让杜皎得到中原,也不想让姜棣死灰复燃,哪怕这其中是机会是微乎其微。”
“陛下,是想做作壁上观?”
“那怎么可能呢?趁机向中原兜售战马,价高者得。”
“陛下,你这是资敌啊!”
“谁说的,弄一些病马不就行了,他们爱买不买,实在不行我们也可以下药不是,只要钱拿到手,就一盖不允退让。”
郝蒲刚想说名声,又把话收回去了。
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白肖也没有啊!
卖马也就卖马吧!总算是有点事做。
不管是病马也好药马也罢,短时间之内都是可以骑乘的。
姜棣不买,杜皎肯定会买的。
谁不知道,要说有钱,南方是最有钱的。
南方自古以来,可都是商贾聚集之地。
姜棣只能买了,充分利用自己的骑兵优势。
白肖这招不可不畏不阴损,就算他假借别人之名。
但谁不知道,这就是白肖干的事。
除了他,也没人干出这种事了。
当今天下的商贾,谁都不想参合进中原的战事。
少赚点没什么?不至于把命搭进去吧!
商贾,信奉的是和气生财。
发战争财,从来不是普通商贾做的事。
白肖乱来,底下的人也乱来。
白肖这边刚卖出去一批马,没到三天就死了,杜皎根本就没有用上。
有些事杜皎就忍了,但这事杜皎真忍不了啊!这也太欺负人了。
没有白肖这样的,杜皎不得已派人来了司隶北部。
对于来人,白肖还挺惊喜。
“兰F晟。”
“大哥。”
“葛洪挺有心啊!”
“大哥就是大哥,不出门就知天下事。”
白肖:“那你应该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是不能得逞的。”
“我知道,所以我是来卖马的,就当是破财免灾了,大哥你能不能便宜一点,还有这马能不能用个一个月两个月的。”
“你还敢跟我讨价还价了,我现在是皇帝。”
“大哥。”
“行了,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对了司徒阔也在军中,这下我们可以聚一聚了。”
“这敢情好。”
兰F晟没变,这次要不是葛洪逼迫,他根本就不会过来。
司徒阔变了,他现在是白肖的臣子,所以一板一眼的不敢造次。
也说不上谁好谁坏,都是一种活法。
“你没打算出仕吗?”
“大哥,你说我呀!我最多就是个百里之才?”
司徒阔对待兰F晟到是一点都不客气了,“嗯,你高估自己了。
你从小就不学无术,还想治理地方,你拿个镜子照照自己好吗?”
“不是,你能不能说点好听的,这么长时间不见了,在大哥面前给我留点面子吗?”
对于兰F晟的我行我素,司徒阔打心里还是有点羡慕的。
可他与兰F晟不同,兰F晟的父亲没有死,他依然当他的纨绔子弟,哪怕他的年龄大了一点。
司徒家,现在全靠司徒阔一人支撑。
哪怕有白肖的照顾,他依然觉得重担在肩。
“在陛下面前,你还是收敛一点为好。”
伴君如伴虎,谁不知道这几天白肖是喜怒无常啊!
三个月内不能发生战事,连他们身为将领都感到憋屈,更别说白肖这个当陛下的了。
兰F晟,这么不知深浅,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你以为大哥像你啊!翻脸就不认人。
大哥,我给你透露一个消息,别说是我说的呀!杜昂秘密北上了,眼下就在军中。”
这个消息,白肖还真不知道。
兰F晟,肯定不会无的放矢。
在白肖面前撒谎,他没有任何理由啊!
“你从哪得到的消息?”
“还用从哪得到的消息,我那是亲自闻见的。”
“什么闻见的?”
司徒阔:“兰大嘴,不知道你别乱说啊!”
“对别人,我一句实话都没有,但对于大哥,我就从来都没有说过假话,我是真的闻见的。
杜昂他有一个习惯,他喜欢吃辣椒,而且是西域的辣椒,这在中原算是孤品了。
而葛洪恰巧相反,他喜欢吃清淡的,可我在他的身上却闻到了西域辣椒的味道,这不可能是巧合吧!”
“也许,杜皎喜欢吃辣的呢?”
“我说了那是孤品,没有多少,你当儿子的要是有这东西,会自己留着。”
兰F晟,分析得还挺有道理的。
“这个消息很重要,我这就让人认证。”
“大哥,你相信我,八九不离十。”兰F晟非常的笃定。<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