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好几天过去了,这几天那叫做衡芜的门主一直都是住在苏府里,看起来是没有走的趋势了,怎么?他难道要在这里常住?不过苏澜依听哥哥,对方好像是要等到那一万件衣服做好,然后带回去。
一万件,估计完成要好几个月吧。那他还能在这白吃白喝这么多天?!
这几天来,那家伙似乎老是喜欢在晚上的时候出来喝点小酒什么的,那叫一个惬意啊。自己有时候吃完饭,要是凑巧碰到他也在,还能聊上几句。
有一次,那家伙还别出心裁什么到屋顶上去看星星,靠!这是骗小女生的把戏好吧。不过苏澜依还是得承认,她是个小女生,因为她觉得在屋顶上看星星,还真不是一般的爽!
那种星辰漫天的感觉,好像一切一切的烦恼都可以抛开,和那个衡芜门主坐在一起,两个人天南地北地着一些什么。
他着一些他以前闯荡江湖的事情,什么他七天就灭了一个门派啊,几天就收服了谁谁谁啊,或者他接到了一个棘手的刺杀任务啊。很多很多事,一开始苏澜依听起来感觉到那个血腥啊,不过对方似乎是察觉到了苏澜依这个变化,于是慢慢就隐去血腥的那个部分。
两个人这么聊着,感觉也近了好多。
只是苏澜依一直都不提起有关自己的事情,她只是不想想起有些事,有些东西经历过一次心痛就够了,没必要为了交一个所谓的朋友再去揭一次伤疤。
那衡芜却是也从来不问,他偶尔他的事,偶尔两个人保持着沉默,就只是看星星看月亮的,时间流逝地很悄然很透明。
苏澜依一直期盼的沉静美好,就是如此而已。
这天苏澜依本是想到那个苏老爷的房里,想跟他确认一下,等到那一万件衣服做好了,自己是不是就可以离开苏府的事情的。可是却在门外一不小心听到了某段对话,苏澜依知道偷听是不对的,只是那段对话的内容成功地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衡门主,希望你可以答应老夫这个请求。”
“苏老爷,恕衡某实难从命。”
“为何?”
“衡某可以替苏老爷去取人的命来,可是要调查一个人的身份……更何况这个人……”
“爹。你就不要要求衡门主了,这件事并不重要,你不是已经承认她了吗?”
“泽儿!衡门主,这件事实在是关乎苏家的日后大计,还望衡门主可以助老夫一次,只此一次,酬劳自是不在话下。”
“苏老爷,您这话未免过分了。我衡芜虽不是什么武林盟主,可是在江湖上也是响当当的,要我做这窥探人家的卑鄙事来,衡某自是不屑。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你的女儿。”
苏澜依听见这话的时候,心里猛地一震。
什么?!难道这个苏老爷是请衡芜来调查自己?他在怀疑自己对苏家的动机?他在担心自己会不会谋取苏家的财产,然后毁了苏家的日后大计?哼!几日前还是信誓旦旦着,要自己留在苏府等到仓库里那些布料卖完,那时自己还有些天真地以为他是想把自己留下。
没想到,还真是没想到。一切的一切只不过是有关自己的切身利益而已。
凡是关系到会损害自己利益的人,都是嫌疑犯!
苏澜依感觉此刻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来,在那个时空里有那么两个人抛弃了自己,不相信自己是可以共患难的人。到了这个时空,这个曾经是给自己温暖的家,那个自己以为可以一辈子相信的哥哥,竟都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