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王府的竹屋内,苏澜依气得直跺脚。
“无关紧要的人?!亏他得出来!那是他的手足,那是他的兄弟啊!什么叫做无关紧要的人?哈哈哈,真是可笑!祁彦玮!此仇不报,我苏澜依就为你做一条狗!”
祁彦琛亦是脸色铁青,看着眼前的小女子盛怒的样子,皱了皱眉。这样的澜依让他一阵心痛,彦寒的死是她心里永远无法过去的坎,虽也是无可厚非,不过……
“澜依,这份仇我来报。”
“彦琛……”
苏澜依转头就看见他眼里的沉痛和不忍,心里浓浓的怒气降了些许下来,这个人似乎有一种安抚自己的能力。她走过去,抱住他的腰身,把头靠在他的胸膛上,悠悠道,“彦琛,彦寒的死我知道你也很痛,所以不分谁来报,祁彦玮,他必须要付出代价!”
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了出来,苏澜依眼里露出森寒的光芒,毫不掩饰她的恨意。祁彦琛叹了口气,紧紧抱住了怀里的人。
可是,我不想你的双手沾上鲜血啊,澜依。
良久,苏澜依从他的怀里抬起头,如黑宝石般深邃的眼睛盯视着他,道:“彦琛,我想明天我们该去一趟蔓黎岛了,去看看你那个从来不露面的公主姐姐。”
微微怔然,不过下一秒祁彦琛就会意地点了点头。
王府的夜里,传来一阵低低的呢喃,像是情人间的柔声,又像是梦中的呓语,仔细听起来却又像是一个人在思念着另一个人的轻声细语。低低的声音回荡在夜空里,很快就吹散在了风中。
夜,凉如水。
同是一样清冷的幽然月色,在另一边却是另一番景象。
一个身着红色宫装的女子,躺在高起的绸缎大床上,全身痉挛着,似乎是在忍着极大的痛苦,时不时从嘴里吼出几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给原本就是阴森可怖的空间里更添了一份凄惨和诡异的气氛。
门外,站了两个身着黑衣的人。其中一个负手背对着石门,平静的神情中带了一丝快意,只是那双无边无际的黑眸中却有着一丝隐约的,不忍。他自己也无法理清楚这些情绪的来源,不由得心生懊恼,修长的手指在身后紧紧攥成了拳。
站在他面前的女子,一身紧身黑衣显示出她曼妙的身材。她看着眼前的男人,心里莫名地升上来一种怜惜。
“主子,事情已办妥。只是那祁彦玮责怪我们办事不利。”声音清冷淡然。
“哦?办事不利?”
嘴角勾起一抹森寒的讽刺,他从鼻子里哼出一声轻声的笑,道:“我倒觉得岸成这件事才是办得最出色的,扬絮,你是吗?”
黑衣女子闻言全身一震,她低着头,肩膀一颤。眼睫毛盖住了她的眼睛,让人看不见她此刻眼睛里的沉痛和不忍。待她抬起头时,已是换上了一双沉静如死水般的眸子。没有什么话,她听见了室内的女子惨烈的叫声,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她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