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这天晚上,天空中下起了绵绵细雨。在塞北的乌峰脚下出现这样的绵雨本是难得一见的奇景。但此时的萧老和陈镇长显然没有心思关注这奇景。
镇长府邸。
“怎么样,具体情况可向家主禀报了?”萧老皱眉问道。
“情况我已经飞鸽传书到天都了,家主没有回信,但派了楚寻来长信。”陈卫国站在萧老的身后回答道。
若是旁人看到萧老对陈卫国的熟悉程度,镇上的人们怕是眼珠子都要掉落一地。谁不知道陈卫国是镇上数一数二的强者,已经炼气到入门了。而萧老只是一个初级炼药师,按理来说初级炼药师炼的药丸对炼气入门级的武者来说效果已经微乎其微了。而镇长显然没有必要巴结一个初级炼药师。
流风大陆的炼药师分为初级、中级、高级。还有相应的炼丹师、炼器师。炼药师是炼丹师的一个分支,因为天赋的原因,有些人无法掌握将药力化为丹药的能力,所以只能成为炼药师。炼药师所炼制的丹药纯度达不到炼丹师的一半。而炼器师则是大陆上炼制武器的能手,他们掌握强大的地火,用来锻造各种材料加强武器的强度和柔韧性并赋予高级武器其他属性。
镇上的人只知道镇长是在十年前被中央派到长信镇的,是拿着官府公文来任职的。而萧老则是十一年前带着当时出生不过半个月的孩子--萧风来到镇上定居的。实际上,萧老和陈卫国都是北流王国大将军楚府上的人。毋庸置疑,他们肯定是身具要务的。
那么,他们两个一前一后来到这个边陲小镇到底有怎样的任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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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长信学校。
萧风正收拾东西往学校门口走去,按往常作息时间来说此时应该是放学回家,萧风是一个生活很规律的人。因为在此之前他每天都在学校睡觉,回家吃饭,按萧老的要求练功,然后睡觉。虽然此时天上下着细雨有些违反常理,但萧风还是毫不犹豫地踏出校门往塞江河上游的药铺,也是他的家走去。
陈鱼儿坐在马车上,还在回想着中午发生在明镜湖边的怪事。下午上课期间陈鱼儿特别注意了萧风跟以往的不一样,他一整个下午都安静地坐在座位上看《北流国史》。小时候爷爷曾经跟她说过,《北流国史》记录了北流建国初期征战四方的一场场战役,说是史书,实则是兵法书籍。她想不明白以前嗜睡如命的黑炭萧风为何突然开始转性看书了,而且还是看晦涩难懂的兵法书。
一阵风拂起了帷幕,正在出神的陈鱼儿发现了马路边的萧风。黑夜中萧风的背影看起来有些落寞,有那么一瞬间陈鱼儿没来由地突然发现自己有些痴了。像是遗世独立的一个孤独的灵魂感受到另一个灵魂时的惊喜和雀跃,陈鱼儿有心心慌,她不知为何会有这样的情绪,但她控制不住这种情绪。她放下了帘子,还催促明叔让马车跑快一点。明叔显然不了解少女的内心的小九九,但是他还是无条件的服从了命令,扬鞭催马。
正在埋头赶路的萧风并没有发现马车里的陈鱼儿,骏马的嘶鸣打断了他的思考。此时的他所想的是今天看的《北流国史》,是今天在湖边感受到的万物生长。就想快点回到家问一问那不靠谱的邋遢老头,自己的脑子是不是开窍了。
临街的几个店铺都关门了,街上空无一人。
叮!叮!叮!
锋刃划破空气的嗡鸣,也打破了安静的夜。萧风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全身汗毛应激竖起,右手不知觉的握紧了拳头。
一把泛着白光的长剑直奔脑门而来。
在这个瞬间,萧风竟觉得自己无比的冷静,没有害怕也没有退缩,他极力睁开眼看着杀手的眼睛。
眼看长剑就要将目标劈成两半的毒蛇已经能想象到接下来的血腥画面,但是优秀杀手的职业素养让他坚持睁眼,他需要看着目标失去生命,以保证完成每次的刺杀任务。同时,他不喜欢自己刺杀的猎物用那样无动于衷的眼神看着自己,他要让对方感受到害怕,因为萧风那坚毅的眼神让毒蛇变态的心灵感受到了侮辱。
接下来,毒蛇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长剑在接触到萧风头皮的瞬间开始粉碎,毒蛇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在他二十五年的杀手生涯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场面。这让他很是沮丧,他很想停下下劈的动作但对方那漆黑的头皮就好像磁铁一般牢牢地把长剑吸引了过去。
毕竟是见多识广经验丰富的顶级杀手,虽然不知道这种奇怪的情况发生的原因,但毒蛇知道自己已经错过机会了。现在最明智的做法就是放弃暗杀目标逃跑,但是杀手的高傲怎么能允许自己完美的战绩折损在一个十来岁的孩童手里呢!
接下来他做出了一个让他悔恨终生的动作,当然他的一生也就只剩下这一会儿了。毒蛇放开右手剑柄,转而抓向萧风的左手,就在接触到瞬间。
毒蛇还没从即将得手的兴奋中脱离出来,便感受到前方的一股强大吸力,远远强于刚才剑柄的吸力让他无法动弹。
萧风眼睁睁的看着蒙面杀手拿长剑劈向自己,没一会儿放开剑柄又抓向自己的左手。萧风也想躲,但是奈何他的动作远远跟不上思维,在全身机能还没来得及调动起来的时候,对方就已经要接触到了自己。他只能木讷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好像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跟自己无关,一切如梦。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超出了萧风的认识范畴,刚刚发生的事情突然跟自己扯上关系了。因为从左手传来强大的力量和眼前慢慢模糊的杀手身影都证明了这一切不是梦,而是现实。
萧风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轻盈了起来,身体充满了力量,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更不可思议。左手上那跟随自己十多年的不详胎记的七道花痕发出耀眼的光彩,仿佛吞噬了整个世界,然后又归于寂静。
随后,街上又重归于宁静,雨水开始变大,淅沥沥的拍打在青石板路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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