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落予重无法接受这个答案，满心都是抗拒和不信。
但是在心底，却突然生出了深深的无力和空虚感。
他与他们算不上有多么深厚的情感，真正说起来，怕是连朋友都不算。
可是为什么听到他们死了的消息他会这么的……难过呢？
落予重近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净土，在门口处遇到了正试图冲出去的西巫主。
一大群少女阻拦着西巫主，因为有些落予重的吩咐而不敢用强，所以只能用身体去阻拦。
落予重一进门便也落入了少女群中，还没等反应过来，脸上便挨了**辣的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原本吱吱喳喳的声音突然消失，空间一片静止。
西巫主也怔了怔。
活了许多许多年，她还从来没打过人巴掌。
就算再怎么穷凶极恶的人也不曾。
而今日……
“让我出去！”
西巫主垂眼清喝了一声，打人的手在袖中缩了缩，随后又道：“我欠你一巴掌，你什么时候想要我还都可以，但是现在，让我出去！”
落予重脸上泛着鲜艳的五指印，淡淡的看了西巫主一眼，闪电般出手揽住了她的纤腰，眨眼间便离开净土来到了人间。
待看到恢复了清明的天空和人间欢喜奔走着的百姓，西巫主眼睛直了直，怔了一阵子后突然欢喜起来。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解决了，人间终于太平了！”
她晕红了双颊，双眼晶亮，露出少女般欢欣的神情，连落予重一直揽在她腰上的手臂都给忘记了。
她甚至主动拥抱了落予重，差一点像个孩子似的欢跳起来。
落予重顺势揽住西巫主纤薄的肩，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
只是脸上笑着，心却揪的更紧了。
不过这个时候，他想要分享她的喜悦，享受这一刻来之不易的亲密。
亲密也真的只有一刻，西巫主很快便冷静了下来，用力推开了落予重。
她颊上红晕仍在，似乎比先前更红了，一直红到了耳垂，眼睑低垂，神色懊恼，似在埋怨自己的失态。
她这般的神情，含羞带怒，别有风情，令落予重不自觉看直了眼。
只是这样的情形也只维持了一刻。
“遥华她们呢？”
落予重最怕她问这个问题，而这个问题也是她必问的，而他，不屑也不愿说谎。
虽然他可以骗她，说他们安然离去，结局完美，成了仙也好，成了神也好，他们在天上，她在地下，一辈子再没有交集不能相见也不是没有可能。
但是……他舍不得骗她。
他说了实话后，西巫主并没有想像中的悲凄或失魂落魄。
相反的，她很镇定。
镇定的让他愈发的心慌了。
西巫主默默的站了许久，突然一甩头转身便走。
落予重刚要跟上去，西巫主便断然喝道：“不要再跟着我，否则就算杀不了你我也会自杀！”
一句话，成功逼退落予重。
他怔怔看着她走入山林，脊背笔挺，却一身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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