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马露翘起兰花指,指着的人,正是安楚桀。
我内心嘘了两声,“还有人能看上他?”
“安楚桀很帅的好不好!只不过他看上去又冷又狂的,那些人不敢轻举妄动,估计要观望一阵子才敢出手。”
啧啧,这架势,跟我爸买股票一个样。
“还有哦,有人说,安楚桀已经有主了。”马露眼珠子飘来飘去的,显得特诡异,特神秘。
“有主了?谁啊?”别说,这心里还真有些好奇。
马露狡黠一笑,将指着安楚桀的手指头对向了我。
得,那股阴魂不散的不祥感又来了。
“大家都说,安楚桀和你在一起了。”她道。
我身子颤了颤,心头似被人戳出来一个窟窿。我呆呆的望着马露,千言万语梗在了喉头,憋得我好难受。马露瞪圆了眼珠子瞧着我,瞧着瞧着,居然噗的一声笑了起来。
“看把你给吓得,哎呀妈。”她飙着一口东北腔,拍着我的肩膀笑的花枝乱颤。
我特么真想一脚把她踢回东三省去!
跑完操,陪着马露上厕所。我站在厕所门口,百无聊赖的将冻在地上的冰茬子踢来踢去,正踢着开心,听见一女生说道:“是呀,他们俩的自行车都锁一块了。”
这是在说我和安楚桀吗?
“那也证明不了什么啊,不过其实柳叶长得很漂亮的,就是头发太丑了。”
另一个女生道。
我的乖乖,看来马露说的不错,我的安楚桀已经是女同学们热议的对象了。暗恋安楚桀的那些女生,会不会已经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
这么说虽然有些夸张,但是……但是……
“干嘛呢你?”
安楚桀神出鬼没的跳到我身边,拍了我脑袋一下。
天地良心,我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他!
我面上冰冷冷的表情出卖了我的心,安楚桀一下子瞧出了我的不对劲,揣着兜上前一步问:“你怎么了?”
他语气不善,有些不耐烦,可眼睛里分明带着真切的关怀。
每一次和这家伙对望时,我心里都觉得很别扭,大概是他的眼睛太好看了,颜色浅浅却又深情款款,深情款款却又灵动不羁。
我肯定是在嫉妒他,嫉妒他拥有这么好看的眼睛。
“没事。”我不动声色的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以一个路人的姿态站在楼梯上。
安楚桀那个没眼力见的,居然瞧不出我在躲着他,竟是跟了上来。
“你……”
“你在女厕所门口干嘛呐!”
安楚桀话没说完,马露甩着胳膊跑了过来,我似见到了菩萨一般拽住她,赶紧往教学楼跑。
“喂喂喂,我出来就是告诉你先回去吧。”马露挣脱我,“上厕所时戴强跟我说要跟我再打个赌,本女侠已经应战了。”
“在厕所约赌?”我百思不得其解,“你俩一个在男厕所,一个在女厕所,是怎么商量到一块的?”
“戴强自然有办法。”安楚桀不由分说拽起我胳膊,向行政楼走去,马露在一旁看的目瞪口呆,自言自语道:“你俩不会真的有事吧。”
真的有事。
安楚桀力气很大,同学们你来我往的,我也不好过分挣扎。我半推半就的跟他进了行政楼的大门,楼门关上的一霎那,我有种将要被人强,奸的错觉。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听!强,奸犯的惯用台词!
“离我近点啊。”
还来!
我瞪着他,不住的往后退,安楚桀则死死的盯着我,一步步朝我逼近。
终于,退无可退的我撞在了墙上,而安楚桀终是向我伸出了罪恶之手……
那手在空中一抖一抖,朝我缓缓而来,跃上了我的头。
“这么大一片枯叶在你头上落着,你居然不知道吗?”
说着,那家伙从我头上拿下来一片枯黄的枫叶。
我这才明白刚刚那一番丧心病狂的想法是我想多了。
“准备好了吗?”安楚桀把枯叶扔进了垃圾箱,“我开始了哦。”
然后,他摇头晃脑的背了一大堆单词。
呃。
原来,他把我拽到行政楼来,是背单词。可笑的是,经过一番头脑风暴与心理暗示的我,居然一个都没听进去。直到他将三十个单词背完了,我仍傻乎乎的站着。
“你怎么跟老年痴呆似得。”安楚桀倚门站着,歪着头嘲笑我。
咳咳,不堪丢人的我赶忙端起架子教训他,“我都没对照着书看,谁知道你背的啥。”
安楚桀听了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我既然背了,当然是一字不错。”说着,他用同情的目光扫了我两眼,推门走了。
徒留我在风中凌乱。
中午休息的时候,我默默的把煎饼啃了,坐在椅子上思考人生。
显然,目前的局面是因为我跟安楚桀走的太近引起的。事实上,虽然我一直很嫌弃他,但他毕竟是我的老同学,也是这班里除了马露以外,唯一和我说得上话的人,我自然和他亲近些。
半年来,都觉得没怎么样,如今起了这样的风波,心里不膈应,是不可能呢。
天知道我对早恋这两个字有多敏感,多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