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看!”
他拔出腰间那把短剑,随手一挥,短剑就幻化为了一柄刀,然后再以一晃,刀化为斧。随即,但见他信手挥来,异象纷呈,手中短剑令人眼花缭乱地变形为钩、枪、戟、铲、铳、鞭、锏等等十八般武器。最后,又化成了一把短剑,“唰”的一声入鞘。
“变幻如意剑,便是我们墨剑士的信物。”他意气风发地说。
傅莼瞧得呆了,一柄剑居然可以变成如此繁多的兵器,如果不是他所说的那种神秘而有大能力的“墨剑士”,那谁又能有如此的宝物,有着这般令人恐惧的身手?她不由得把他的话信了八成。
“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你们不是很神秘吗?你不怕暴露行藏?”她问。
他脸色一变,带上了一往无前的坚毅之色,说:“我们墨剑士还有一种本领……”
“是什么?”
“可以治愈任何人的任何一种伤病,”他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带着神秘的意味,然后又黯然道:“但一生只有一次。”
“你是说……”傅莼眼神一亮。难道他是说能治好自己的身子?难道老天会如此垂青自己吗?
“嗯。”他重重地点头,“我们墨剑士可以施展一种仙术,仙术一出,患者即可痊愈。但……”
“但什么?”她下意识地追问。
“唉……”他眼中流露出了一种极度的痛苦,哀声叹气:“还是不说了……这都是天意……唉!”
“什么天意不天意的。你是本小姐的亲兵,本小姐命令你说。”
“还是不说了……”
“说!”她生气了。
“墨剑士都是男子。施了仙术之后,墨剑士有一部分异能会转去受术者的体内。若这名受术者是名纯洁女子的话,又肯在他唇上一吻,那么这名墨剑士过往的罪过就全免了……”
“你是说那伤疤?”
“嗯!”他垂下来头,象个衷心羞愧的罪犯。
傅莼紧咬住了唇,难道自己得去吻这个小子的嘴唇。再看看他的唇,鲜红的色泽带着非常漂亮的弧度。
她沉默不语。他叹了口气说:“算了,我只是说说,其实长个疤也挺好,起码怪吓人的。”
“噗哧”一声,傅莼不禁笑了:“你如果为我施了这一生一次的仙术,岂不是对你不公?”
“仙术自待有缘人。既然遇到了你,那就是有缘了。”
“那你准备什么时候施展仙术?”她低声问,声几不可闻。
“今晚如何?”
“嗯。”
“望莼小姐下午闭门谢客,不要见任何人。静心休息之后再沐浴更衣,晚上要屏退下人,也不要拴紧门窗。九时,我会准点从窗口进来。”
“嗯。”她再次低声应道。
“另外我需要一点你的血。”
她惊讶地发出一声:“哦”。
随后便见他在自己手指上飞快地用针扎了个小孔,然后再将一滴鲜血吸入到了一根鹅毛管里。
“成了。”他看着鹅毛管里的血,如释重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