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奶奶说过,你得聪明点。”她捂嘴哈哈大笑。
垂头丧气了好一阵,他才闷头闷脑地问:“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
“怎么猜的。”
“我那天在镇上看到你和苏湄了,你们之间那个眼神,一看就不同寻常。你还做了只大鸟巴巴地去送她,只要不是傻瓜都能猜到了。”
眼神!大鸟!唉,他们已经很小心了,走路都各分两边,可怎么遮掩还是没瞒过别人的眼睛。
他转而哀求:“不要说出去,好不好?”
“不好。我要去贴布告,说你们师生乱情,不合于礼。”她翻出一片眼白给他看,下巴翘上了天。
自己倒还罢了,可苏湄的名声就要被她毁了,他心中一急:“不许你说。”
她低下眼来,鄙视了他一眼,挑衅地说:“我就要说。谁让你对姑奶奶不敬,如此深仇大恨,岂是一个巴掌就能了结的。”
唉!小女子又变成姑奶奶了。他无奈,只好说:“要不给你打一顿,一定不还手。这样就扯平了好不好?”
她听了却是不知怎么生气了,怒道:“看你这个没出息的样子,哪有男人这么不自爱,凑过去给女人打的。”
“哦!”他瞠目结舌地说:“那你说要怎么办?”
“我不知道,反正我不高兴。你得让我高兴了,我才不去贴布告。”
“怎么才能让你高兴?”
“你这个笨蛋,拜托你不要问这么傻的问题好不好?”
阿图有些火了,恶声恶气地说:“别忘了,我救过你两次命,难道你就不记得我的好处?”
傅莼露给他一记可掬的笑容:“记得啊,救命之恩如何能忘”,随即又一变脸,道:“可是我还是不高兴,怎么办?”
“你……”他无话可说,女人实在是无法理喻。
“快喝酒!”她又给他倒了满满一海碗,催促着说。
继续喝酒,他咕嘟嘟地灌着,看着她笑面之上带着神气,心中只觉得郁闷难解,
“你跟你小情人是何时开始好的?”
“哦。什么才算是‘好’?”这个问法有些模糊。
“少装蒜!”她哼哼一声,又神秘秘地凑过来问:“你有没有亲过她?”
他脑中一麻,再对着她那红嫩地双唇看了一眼,才说:“先生之于我如同天山之仙子,幽谷之兰花,只有敬慕之心,仰望之意,又怎会亵渎于她。”
当着一个女人面这么夸另一个女人,乃是大忌。果然,就听到傅莼怒气勃勃地说:“装模作样!你是个什么货色,以为姑奶奶我不知道。”
他本想反击,但还是觉得算了,就只是低头喝酒。过了一阵,抬头看她,却见她正悠悠地望着远方的大海,心中不知再想些什么。
酒劲在脑门上忽悠,他不知不觉地管不住舌头了:“你有没有被人亲过?”
她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没有”,随即又将碗中的酒一口喝干,转过头盯着他问:“你们男人是不是觉得如果一个女人被别的男人亲过或者抱过,甚至……那个了,就不纯洁了,就觉得她不干净?”
“那个?”他呆了一下,瞬间就明白了这个词的意思,失笑道:“没错,书上都是这么说的。”
“混帐!”她怒道,也不知是说他混帐还是书混帐,“照这么说,我都被你抱过了,那别人就可以说我不干净了?”
“‘孟子云:事急从权’,再说你也没被我那个……”他低头回答,避开了她的眼光。心中却想:别人不要才好,都归我。
“从你个头!”她用着凶恶地目光盯着他说:“你还想对我……”,说到这里,脸上毕竟还是红了,“这辈子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