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都说**一刻值千金,现在离天亮还早。这么早就睡了,我要亏好多钱呢。”他在她后面嘟嘟嚷嚷地抱怨着。
“死小子,也不知道怜香惜玉。你是大仙,先生我可是经受不起了……先生要睡觉……你得守《弟子职》那句‘敬奉枕席’,不得再骚扰先生我了。”
苏湄搬出救兵《弟子职》,想摆出点先生的威风来压压他。看如今这姿势,先生正趴在床上颜面“扫”地,而弟子却在她身上趾高气扬,威风凛凛。
“对!你可是我先生啊。你教过我《三字经》不是,里面说‘玉不琢,不成器’。书上又说‘美人如玉’,先生你就是再美不过的美人,也就是再美不过的美玉。我现在就是在怜香惜玉,在琢先生这个器呢……”
“你……你……”苏湄被他一句话呛得差点背过气去,这句话有这么解释的吗?他话中的意思也太淫邪了。
他在她身上一阵折腾,忽带着沮丧说:“你压根就没有想过我。”
“何以见得。”她感到委屈。
“书上说‘衣带渐宽终不悔’,人长胖了,腰上所系衣带才会加宽,才说明是想了人的。你都没胖,还瘦了。”其实,他是在逗她。
“哈哈哈……”她一阵猛笑。
“笑什么?”
“说你是头笨牛,还学着人掉书袋。先生我再教教你,‘衣带渐宽’是说人瘦了,使得原来的腰带束起来显得宽了。”
她终于亲口承认了自己想他。他立马做出恍然大悟的模样:“那这就是说你想我了!”
“才不是。京洛出少年,先生我为何要独独想一个你啊?”
这句话有些不妙。他一听,就紧张兮兮地问:“你……没有去喝酒吧?”
“没有。”
“吟诗呢?”
“吟了。”
“和谁去的?”
“当然是很帅很帅的少年俊彦。”
“胡说,阿姐说了,他们和我比差远了。”
“没错。单个比你差远了,加起来可比你一个强多了。”
“我……”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终于愤愤地说:“我生气了。”
臭小子吃醋了!苏湄精神一振,转过脸来看着他的恼火的表情,心下暗笑。
他真的生气了,继续在她身上癫狂了起来,似乎是要以此报复那些臆想中的少年俊彦。苏湄再次被他捣鼓得吃不消了,大溃败之下,只好承认自己想他,晚晚都把那个枕头当成他来抱着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