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着乌魔,阿图神气洋洋地来到南二条上的文宝轩,一个漂亮的翻身落马,将马在门口的柱石上拴好后走进了店里。(顶点小说手打小说)
店中除了孟冬儿外,还有花泽雪,两人站在柜台前不知商量着些什么。看到他进来,孟冬儿笑吟吟地迎了上来:“赵图,又来借书了。”
“是。”阿图点头,同时忍不住地朝着她的肚子瞟了一眼。
那是还是一片纤细的身段,没有一丝起伏。他去年八月份就医好张泉,现在已经是二月份了,这对夫妻竟然半年都毫无成效,看罢不禁摇了摇头。
这悄悄的一眼却被花泽雪给瞧见了,笑道:“怎么,你连嫂子的豆腐都敢吃?”
孟冬儿可没注意到他那一瞧,倒是被花泽雪的话给说得不好意思了,伸手在她胳膊上一拧,骂道:“死丫头。”
就是,吃点豆腐又有啥,难道她还怕自己噎着?一不做,二不休。既然被诬陷说吃豆腐,干脆连她的也吃几口。于是就从花泽雪的头顶开始,目光一直顺延向下,再溯而迴之,周遭几次,瞧得她都不好意思了,连骂:“死色狼。”
阿图恬不为意地笑笑,吃完豆腐就自行跑去寻书,一会就找了十几本出来。孟冬儿逐一登记,登记完后,问道:“赵图,你最近几个月怎么老借有关航海的书,还有如何造船的,莫非你想去做船员不成?”
店里有关航海的书很多,其中最多的自然是那些与海上探险有关的故事书。这些书里面除了充满了惊险的情节外还有大量的异域风情,所以往往是人们最爱读的。
阿图一挺胸,雄赳赳地答道:“正是,我不但准备去航海,还要造一条新式的海船出来。”
他在那个海岛上发现的藏宝实在太多,光凭着一己之力来回地飞可拿不完,造条船一次性地将它们统统地搬光是唯一可行的办法。因此他最近几个月不但阅读了好些有关造船的书籍,而且还时常跑去码头看过往的船只,冀望能从中得到点启发。
孟冬儿惊讶地问:“你想离开这里?”
“是,我想去京都读书。”阿图叹了口气道。虽然他是注定要离开这里的,但顿别的一切都在他心里打下了深深的烙印,实是弃之不舍。
两个女人都沉默了。半晌,花泽雪才悠悠地说:“是啊,有出息的人都抢着要离开这里去大陆,呆在这种小地方又能有什么前途。”
花泽雪的话是有道理的,顿别每代都有人从这里迁去大陆谋生,寄回来的信里也都是把那边夸上了天,仿佛大陆的月亮比虾夷的要圆得多。每每有这种书信的内容传开,都会在年轻人的心中掀起一番涟漪,引发好长一段时间的心神不定。
孟冬儿却道:“看你说的,赵图是要去读书,那可是件好事。咱们这里没什么好的学校,好学校都在大陆那边。”然后又对阿图说:“屈掌柜也准备结束这里的生意,说要搬去京都。”
屈闲的生意做得公平,为人又随和,来这里不过几年的功夫就混出了一片好人缘,每每提到“屈掌柜”三字时,人人都要竖起大拇指道一声“好。”阿图还听说他跟傅恒的关系非同一般,曾有两次亲眼看到他们两个结伴而行,一次在湖边并肩散步,一次是上山去随阳宫,瞧上去很有彼此相投之感。再者,他的生意一向都做得很好,两个店听说都很赚钱,真想不出来他要离开的理由。
这个消息来得过于突然,阿图问道:“那这店怎么办,难道就关门了?”